说道:“能登守可是在城中坚守到最后才投降的,恕臣冒昧,很难判断他是亡羊补牢还是仅仅为了活命。”
“这……”秀保挠了挠头,龇着嘴自言自语道:“这可难办了,少将虽然及时投降,可毕竟证据确凿,定性为主谋已是板上钉钉,若是连能登守也掺合进来,恐怕前田家真是要改易啦。”
“改易?!”前田利政“腾”地站起身,瞪大双眼等着秀保,踌躇了片刻后,竟然猛地拜倒在地,垂着头狠狠哀求道:“这一切都是罪臣的错,还望右府和诸位大人不要将父亲和兄长牵扯进来,有什么刑法利政甘愿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秀保哼了一声,质问道:“发动兵变、劫持少主,这个罪行岂是你能承担的了的?我已经说了,少将作为主谋已是事实,至于前田家能否不被牵连,可要取决于殿下自己了。”
“取决于我?”前田利政一头雾水:“前田家存亡取决于我?”
“没错,”秀保点了点头,瞥了眼下首的大野治长道:“先把这罪首押下去,等天亮会同五奉行和五大老商议后再做决断。”说着便让卫兵将他押了下去,秀保的意图很明显,有些事情是大野治长不能知道,也是不必要知道的。
在诸将好奇的注视下,秀保沉沉地吸了口气,询问道:“诸位,加贺大纳言平时待诸位如何,待丰臣家如何?”
“那还用说,大纳言对太阁忠心耿耿,对吾等也是呵护有加,不然又怎能身居五大老之位?”速水守久带头说道,其与众人也是跟着哼哼,有的说他兢兢业业,有的说他生活朴素,有的说他严于律己,有的说他宽容大度,总之,没有一个敢说前田利家不好的,当然,秀保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秀保微微颔首,平静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愿意看到前田家因为少将的鲁莽遭到改易么?”
此话一出,众座皆惊,不少将领伸长着脑袋质问道:“殿下,您该不会是想瞒报少将的罪行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此刻前田利政也是急迫地望着秀保,他多么想看到秀保点头,如此一来,前田家就可以脱身了。
不过秀保却是摇了摇脑袋,默默念叨着:“众目睽睽,证据确凿,即便在下想帮忙也是无力回天,少将是罪责难逃了,如今只有保住能登守,方才能保住前田家的家名。”
“能登守?!”众人一听,齐刷刷地朝下首的前田利政望去,利政此刻也是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右府,您要保住罪臣?”
“没错,”秀保用手折扇敲打着面前的木桌,徐徐说道:“只有保住你,才能保住前田家,也算是秀保对大纳言关爱之情的报答吧,不过殿下可要有心理准备,家名可保,不过大老之位可就难料了。”
“谋逆本是死罪,何况主谋还是本家的嫡子,能保住家名已是天大的幸运,家父及罪臣又怎敢奢求大老之位,一切听从右府安排。”前田利政一听家名得以保存,顿时如释重负,情不自禁地向秀保连连叩首,这让一旁的速水守久等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右府想立能登守为前田家下任家督啊。”速水守久嘀咕道。
伊东长实点了点头:“这不是明摆着么,不过前田宗家可是北陆八十三万石的大大名,能登守手中还有二十一万石的能登领,家在一起可就是百万石呐,如此庞大势力的家督,若真能随右府所想说废就废,说立就立,很难想象今后这天下到底谁说的算啊。”(未完待续
ps:回答大家一个问题:前田家不是“甲贺百万石”么?此时为何只是83万?原因是这样的:前田利家临死前将家业一分为二,一份给嫡子利长,就是越中加加贺半国一共83万,还有一部分是能登一国21万,这是给次子利政的,由于已经分家了,所以只认为前田家是83万的大名(比如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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