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樱姬将郡山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政,并且表露出愧对菊姬,想向秀保说出实情的想法。长政当然不能允许她这么干,立即回信给樱姬,告诉她要听菊姬的话,事已至此,即便是和秀保说了也是无济于事,而且可能因此殃及家门,希望她一切以家族存续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
由于事先知道了此事,长政再也不能坦然面对秀保,于是在秀保到达甲府之时,便以感染伤寒不能相见为由,安排对此事毫不知情的次子长晟负责接见。
得知长政生病,秀保本想前去探望,但长晟以伤寒会传染为由,婉拒了秀保的好意。既然长政染病,且甲府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于是秀保只是小住了一晚便起程上路了,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异常。
由于依旧是下骏河走东海道,所以行进速度很快,仅仅用了六天时间便回到了领内的长岛城,桑山重晴和堀尾吉晴一早便率领众家臣在城外列队等候。
秀保距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已看到了城外庞大的队伍,万石以上的大名和豪族全部都携嫡子聚集在了小小的长岛城,这可是该城自信长的长岛征伐以来第一次经历如此盛大的场面。难怪身为城主的岛清兴在马上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着他那自豪的神情,秀保还真以为自己是打了胜仗凯旋呢。
不仅是岛清兴,这次随行会津的每个人都显得格外高兴,不是因为秀保将要给他们什么赏赐,而是他们在这次行程中了解到了秀保的能力,增强了对本家的信心,这种精神上的激励,是任何奖赏都代替不了的。
不一会功夫秀保等人便来到了城门前,桑山重晴抢先一步扶秀保下马,见此情景,长束正家对堀尾吉晴耳语道:“桑山修理还是想排挤我们近江人啊。”
堀尾吉晴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看着秀保,嘴里却吱唔道:“没办法,桑山家自秀长公时便已是家中重臣,想要在郡山混得好,常束大人就不要有过多抱怨了。”
“哼,”正家对堀尾这种隐忍的态度表示不屑,“我是太阁殿下的直臣,只不过是奉殿下之命来辅佐侍中,根本不需要看这些老家伙的脸色,即便是没有立足之地,大不了回伏见去,自有太阁和治部大人为我做主。”
一听正家提到石田三成,堀尾不禁眉头一皱,但看到秀保正朝自己走来,便没有深究,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我听桑山大人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您将领地治理的很好啊。”秀保拉着堀尾的手感激道。堀尾没想到重晴竟为自己说好话,不由地向他投去了一个感谢的微笑,之后笑眯眯地对秀保说道:“修理大人过奖了,领内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全依仗几位大人的通力配合,臣下不敢居功。”
秀保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无调侃地说道:“堀尾大人不愧是‘佛茂助’啊。”“主公过谦了,过谦了…”堀尾也不知秀保是赞是讽,只好点头哈腰地重复着。
正在这时,桑山一晴从队列后面挤了出来,快步走到秀保跟前,甚是恭敬的说道:“启禀主公,肩舆已经准备就绪,还请让微臣护送您回城探望御前和公主。”作为舜姬的丈夫,一晴早就想借着哺育公主的机会向秀保请功了,虽说是个女孩,但毕竟是秀保的第一个孩子,只要能照顾妥帖,职位和俸禄就不愁升不上去了。
可秀保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既然御前母子平安我也就放心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向太阁禀报这次东行的成果,等此事忙完了,再回郡山好好看看她们。听闻舜姬担当公主的乳母,我甚是放心,今后还要麻烦你们多多费心了,等回到郡山城,一定要给你们重赏。”
“殿下严重了,能照顾公主乃是臣下的福分,更不敢奢求什么奖赏了。”一晴弓着腰诚惶诚恐道,虽说表面上是婉拒,可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盼的就是秀保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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