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利益出发,多考虑一下您的仓促决定。为了两个……不,仅仅一个冒失的学徒,是否值得牺牲如此巨大?”
这番话说服了更多的人,现在至少有一半巡礼者垂下佩剑,而另一半人的脸上也不乏出现动摇的表情。
色雷斯子爵露出微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德利伯爵士等人收起武器。
“看来修道院里面还是有些聪明人的,罗兰德大人。”他以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鞠了一躬,“我没有不敬的意思,但是圣?巴布鲁帕修道院没法抗拒陛下的旨意。即使是这二百名精锐骑兵您可以不屑一顾,但是如果换成一千名,或者两千名呢?难道修道院的诸位弟兄还能对抗整个狮鹫帝国吗?”
罗兰德气得脸色发白,但是库尔甘院长没有允许他说出让局势更加糟糕的话,而是顿了顿手中的权杖,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圣?巴布鲁帕修道院并不打算对抗狮鹫帝国,更不会违抗大帝陛下的旨意。使者大人,但是我不能把人交给您,因为这与我们的信仰相背离,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库尔甘院长的语气没带任何情绪,但是在他平静目光的注视下,色雷斯子爵却很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当他发现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随后说话的语调变得低沉下来。
“好吧,我知道您的意思了,库尔甘院长大人,那么让我们各退一步……”色雷斯子爵稍稍沉吟了一下,“我不会逼迫您交出那个叫做托马德的学徒,但是修道院也不能继续包庇他,需要把他从这里驱逐出去。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就没有我的事情了。”
“驱逐?”库尔甘院长轻描淡写的说,“使者大人,这恐怕不容易办到,因为我不知道托马德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院长大人,托马德明明就在修道院的庇护之下,您却告诉我说他已经不知所踪?要知道,我的消息来源绝不会错。”
色雷斯子爵一面说着,一面威胁的眯起眼睛,目光向着弥尔顿的方向瞥去。后者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因为留在人群中挑动情绪是一回事,而站出来正面指责库尔甘院长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如果拒绝的话,德拉巩逊家族的报复范围就必然会将他囊括其中,无论此前他为这个家族做过多少事情。弥尔顿心里暗自咒骂,有些不情愿的抬起头来。
“我就在这里。”一个属于年轻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中庭广场的另一侧。
金色太阳从云中露出面容,温暖的阳光洒满中庭广场的每一个角落。色雷斯子爵眯起眼睛,逆着阳光看着那个大步走来的年轻人的身影,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发冷,虽然现在明显比清晨时分暖和得多。
“我就是托马德?安。”那个年轻人简单的介绍自己说。“见证和终结了奥格村惨案的人,也是巡游部队遭到血狮鹫骑士袭击之后,除去罗兰德首席的唯一幸存者。”
德利伯爵士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剑出鞘,“色雷斯大人,就是这个人,汉格雷少爵爷……”
“住口!”色雷斯子爵厉声打断了德利伯爵士的话,然后转身面向库尔甘院长,“院长大人,托马德已经自己承认了,现在您应该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库尔甘院长深深皱起眉头,而罗兰德首席巡礼者的表情已经快要呈现出愤怒了,“托马德,”他的声音介于抱怨和疑惑之间,“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因为我不打算背负着罪名逃避。”安若素一字一顿的回答说。“尤其是从那些杀害伐修导师的凶手面前。”
罗兰德的嘴唇翕动,但是在他能说出反对意见之前,库尔甘院长已经举起权杖,高声宣布说,“既然如此,以公正之主圣?巴布鲁帕的名义,见习巡礼者托马德?安,你因为被控告伤害德拉巩逊家族仆役的罪名,被判处从月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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