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抓住了你的破绽,要给你一记狠的了呢。”
“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布尔。”安若素的微笑和语气同样温和,“如果你刚才挥剑的时候,能够岔开双腿,避免重心不稳的问题,我会感到应付起来更加棘手的……”
窗外隐隐传来的欢呼声让年迈的修道院院长库尔甘主教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有些疲倦的晃了晃白发蟠然的头颅,这才惊觉到暮光已经缓缓爬上造型简朴的橡木书桌,在斑驳的桌面上留下了暗红色的条纹。
眼前堆叠的羊皮纸还有厚厚的一沓,几乎每一份文件都需要尽快作出批示,但是酸痛的肩膀和脖颈已经在向老人抗议,抗议他不能继续这样操劳下去。
“圣?巴布鲁帕在上,我真是老了。”库尔甘主教的嘴里逸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如果是放在十几年前,即使是工作到深夜,我也不会感到这样疲倦啊。”他有些无奈的推开书桌上杂乱的东西,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高大的石砌拱窗旁边,探身向外看去。
这排拱窗位于修道院的第三层,视野极佳,能够清楚的将外墙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库尔甘主教稍一留意就看到在中庭院落的中央位置,一群身穿学徒短袍的年轻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而在圈子中间,一个年轻的学徒正在一面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一面向其他学徒讲解着关于进攻和防守的诀窍。
那个年轻人有着在所有学徒之中最为高挑的身材,四肢强健匀称,脸庞略显消瘦但棱角分明,显得有些冷峻,不过却被总是微微翘起的嘴角淡化了许多。他是个能够很轻易就给人留下印象的年轻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如此,由于一场激烈的较量刚刚结束,他的瞳孔里还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宛如择人欲噬的猛兽一样,带有野性和诡异的味道。
“哦,原来是托马德啊。”老人从窗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这个名字,虽然老迈但却没有丝毫浑浊的双眸之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么快就已经获得认同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孩子前两天才刚刚度过15岁的生日呐。”
“年龄并不代表一切,院长大人。”一个沉稳而坚定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响起,“那些肩膀上面没有长着脑袋,而是长着大号芜菁的蠢货就是活到30岁,依然学不会如何发现和使用自己的内在力量。”
库尔甘主教微笑着转过身来,除了首席巡礼者罗兰德?威尔普斯之外,整个圣?巴布鲁帕修道院都不会有人用这样锐利的口气说话。“啊,罗兰德弟兄,你的说话方式还是这么直截了当,估计那些年轻的巡礼者都会被你打击的体无完肤吧?”
“打击他们的是自己的愚蠢,而非我的说话方式。”罗兰德一面回答,一面走到库尔甘主教的面前,将一个羊皮卷轴放在他手边石砌的窗台上。“院长大人,这是本次巡游任务的完成情况,请您过目。”
库尔甘主教并没有去碰面前的羊皮卷轴,而是苦笑着摊开双手,“看在圣?巴布鲁帕的份上,请饶恕一位疲惫不堪的老人想要休息的急迫心情吧。罗兰德弟兄,从早上开始,我就在不停的批阅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巡游之中发现的情况直接告诉我好了。”
“当然可以,院长大人。”罗兰德轻轻点了一下头,鹰隼一样锐利的眸子里面流露出担忧的神情,“不过这一次我恐怕没有给您带来什么好消息。今年的春天迟迟没有来到,往年这个时候,农田里的庄稼应该已经萌芽返绿,森林里也应该能够听到候鸟的鸣叫,但是今年什么都没有。草甸依然是枯黄色的,干涩无味,连饥饿的战马也不愿意去吃,积雪依然覆盖着许多地方,而且还能够偶尔看到饿死小兽的尸体。”
库尔甘主教嘴角的微笑弧度消失了,忧虑随后爬上了他满是皱纹的额头,“南边的情况也是这样糟糕吗?”他用黝黑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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