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莺其实曾问过林鸢关于孩子的事。他们明明在一起住了两年,可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鸢一愣。显然是从来没想过孩子这个问题。
“随缘吧,大概时候还未到。”林鸢安慰她道,“如今你的人还在新梦阁里,我们也还没成亲。没成亲怎么能先生小孩呢?虽然你我同住已快两年,但我一定会在你离开新梦阁的时候,为你补一个像样的婚礼。我要叫他人都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而不是什么不明不白的女人。”
“林鸢,其实只要是你,我也不太在意什么世俗的名分不名分的。如果太麻烦的话,我们大可……”
“不,莺,我不怕麻烦,我只怕万一有人会揪着这个缘由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留莺当下自然心生感动,但孩子的问题到底是被他绕过去了。
她忧心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直觉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因为自从穿越到这边来之后,她的月事一直就没个准时。后来,她去找了“有经验”的秦音音。秦音音也不敢马虎,立即叫人请来了据说是“妇科圣手”的大夫来给留莺把脉。脉是把过了,可那“圣手”只是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开了一堆用来补心肝脾肺肾和养气血的药。
“外强中干啊,姑娘。你该谢天谢地身上还没出什么毛病。别看你现在挺中用,不应定撑到什么时候就熬不住了。真是的,小姑娘家的,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底子糟糕成这样的,老夫还真是没见过几个。”老大夫摇着头捋着须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留莺和大骂庸医的秦音音。
秦音音还想再给留莺寻一个大夫,却被留莺谢绝了。倒不是信了那个“庸医”的鬼话,从小到大她的身体就结实得很,除了之前林鸢失踪之后的那次之外,她还真没得过什么大病呢。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底子差,就凭这三个字,他之前的话留莺一个字都不会信。但经过这一遭,留莺倒是也想清楚了林鸢所说的“随缘”二字。
的确,对小孩子来讲,没有什么是比一个稳定的家庭更重要的保障了。
首先,她得先把婚结了,是不是?
她去找秦音音请辞。一连去了三次,每一次秦音音都端着茶水跟她打太极。逼得急了,秦音音才不耐烦地回应她道:“之前不是说好了三年之内嘛!这不还差好几个月,等秋天的时候肯定就放你走了!”
碍于面子,留莺也无法,只好再等个半年。
啊,最多只有半年了。留莺这样想着。她好像已经开始期待,他会怎样为她准备这场此生唯一的一次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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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宅坐落在金陵城最靠边的地方,昙朗巷里最后的一户人家。巷子后面紧挨着昙朗山,山上面有座昙朗观。这昙朗观,所处地脚不算好,占地也不算很大,可是来观中烧香的香客却总是络绎不绝。原因无他,正是在昙朗观里供奉的北斗星神,不论香客们是求仕途还是求姻缘,大多很灵验。
时值清明,正是仲春与暮春之交,天地一派气清景明。
留莺跟秦音音请了一日的假,拉着林鸢就上了昙朗山。
林鸢颇为无奈:“上这昙朗山做什么?还特地去告了假?难不成,你还想着去求什么人的姻缘么?”
“我还求什么姻缘呢?我的姻缘一直被我攥在手里呀!”留莺捏了捏林鸢的手,笑眯眯地答道,“只要你陪着我去,不论是求平安求子嗣还是祭先祖,都是可以的呀!大夫不是说了,你需要常出去活动活动才会好的更快嘛。好容易今日那些小家伙们都回家去清明祭祖了,你就不能同我一起出来晒晒太阳?你说,你住在昙朗巷里四年多,连这个赫赫有名的后山都没来过,你也不嫌丢人的呀?”
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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