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萧、孟二人回到凉州。寓所安堵如故,只是室内的几案生了些灰尘。两人有些“错把并州当故乡”的感觉,欣欣然洒扫了一番,便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商议去石堡城的事儿。听莫聪说,从凉州到石堡城尚有四百多里地,路上起码也要两天。河湟之地不象中原,随处都有客栈酒家,带上帐篷很有必要。
另外还得准备一些干粮,孟知微便列了一张清单,让萧玄衣去买。萧玄衣不愿意干这种琐事,便嘟囔道:“为什么是我去啊?”
“去吧,我算过了,利有攸往。”孟知微哄道。
“什么往?”萧玄衣文盲。
“你去了就会知道。”
萧玄衣的嘟囔也就是一种情绪表达,没有别的意义。听孟知微这么一说,便抄起孟知微准备的口袋出了门。
一通采买,萧玄衣竟然感觉到花钱的乐趣。背着一鼓鼓囊囊的口袋,走在大街上的脚步还是有些飘,这个时候,迎面碰上身着公服的曹义金。
曹义金带着几个腰刀的军士正巡查市场,看到萧玄衣便过来招呼,在甘州时,萧玄衣帮了他大忙。
立谈数语,萧玄衣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石堡城是你管的吧。”
“萧兄弟有什么事儿?”曹义金这么说算是默认。
“我想到城上看看古战场什么的,你能不能写一封信给我。”
“写信干嘛?”
“城里的士兵不让我进去怎么办?”
“石堡城里哪有士兵。”
河湟之地就是从吐蕃人手里反出来的,眼下的吐蕃族已经式微,石堡城也没有了扼控的对象。
但这种要地,按说也该有士兵防守,只是曹义金心有余而力不足:驻兵少了不济事,驻兵多了,给养供应不上。
听曹义金说罢,萧玄衣点点头:这凉州城人烟都够廖落的,石堡城还真顾不上,不过对萧玄衣来说,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可以随便玩了,微弟算得还真准。
曹义金要和萧玄衣约饭,萧玄衣没空。几个军士还在一边等着,曹义金不再多说,拱拱手,继续巡查去了。
萧、孟二人离开凉州城时,刚好是日中时分,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此时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青天白日,风沙不起。
萧玄衣兴致勃勃,跟孟知微说起遇到曹义金的事儿,孟知微听了却发起愁来:“要是石堡城没有驻兵,路上就算有驿站,也未必全啊。”
“咱不是带了帐篷嘛。”
“关键是咱们的马怎么办?这大冬天的,上哪弄草料去?”
“要不你算算,没驿站的话,这马就不能骑了。”
孟知微沉思了一回:“离石堡城二十里有人家,到时候咱们把马寄到人家就行了。”
“怎么没看见你算啊?”萧玄衣有些纳闷。
“那天我见莫聪大哥掐指计时,便想了想,觉得用心卜卦也是一样的。”
“用心怎么卜?”
“就是在心里面铜钱,心念一动,铜钱就转,心念再动,铜钱就停。一爻就出来了。积六爻而成一卦。”
“你这种法子靠不靠谱啊?”
“早上不是卜过一卦嘛?”
“你没让我算,你就给我算过了?”
“有时候也是可以的。”
“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也说不清。”
见孟知微不愿多说,萧玄衣不再追问,而是说道:“你这个心卜的法子挺好,比以快多了。”
“也就省点儿事儿罢了。”孟知微谦逊。
“这你就不懂了,练剑法第一就是求快。只要是够快,谁能躲得过?”
“又不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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