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打开手臂将我护在身后,清尹宿阳低头思索了片刻,道:“那女子身上有淡淡妖气,许是那老者口中的‘妖孽’,那年轻男子周身上下笼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看似有些修为,应是某派的修仙弟子,到那个老者,看那着装应是昆仑剑宗门中之人,他们门派下山行事需要按事件等级在剑穗上悬不同的玉石,又称坠剑符,这种符分青石、汉白玉、水晶、翡翠四品,你瞧他那剑穗上坠着的碧绿翡翠,想必他这下山一行,必定任重而道远!”
我们这厢才说完,那厢老者便又开了口,声音仍旧怒气满满。
“你这个忤逆弟子,你可是气煞我也!”他气得说话时头发无风自扬,牙关都咬出了咯咯响声,“我今日便将这妖孽打回原形投了炼妖炉,我不但教她魂飞魄散,亦要教她永远永世不得超生!”
一听这话,那叫幽仑的年轻男子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青灰一片,双膝一软跪倒下来,颤抖着声音央求道:“爹,算我求您了,幽仑这条命是您老人家给的,如今还您亦是伦理刚常,死不足惜,但,我妻儿无辜啊,我儿乃是您的亲孙,您怎能舍得将他一同置于死地啊?”
老者狠狠的啐了一声,怒骂道:“我呸,事情到了此等地步你竟还护着那妖孽及孽种,若是再这般执迷下去,我幽澜容得你,我这手中利剑亦容不得你!还不与我速速退开!”
说罢,他随手挽了个虚空,跟着一柄长剑便出现在手中,随意一挥一股强猛如风的剑气便如有了生命一般向幽仑身后那女子而去。
幽仑此时并不见一丝退缩之间,反倒转身抱住了妻儿。
幽澜眉宇微收,手指一运那剑气便改了方向,瞬间削掉了一众灌木的小冠。
“求您了,爹,我求您了,茏苋是妖亦好,怪亦罢,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她是我妻,我此生之妻啊!爹,若是您非杀不可,我就求您杀了我,放过她们母子俩罢!”幽仑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妻子,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泪珠如滚落玉盘的珍珠一般成对成双的往下掉着,青衣女子嘤嘤泣泣着说道:“夫君,奴家不要你死,若是你死了,你教我和麟儿往后如何?”
冷冷的笑了一声,幽澜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道:“哼,好一对亡命鸳鸯,既是如此,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是预备为了这妖孽和孽子连我这爹,连你那师门及你这条贱命一同去他的,是么?”
再次跪爬几步,幽仑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道:“爹,我为了自己盗了咱昆仑连华,自知是罪无可恕,若是能死在您老人家手中,亦是无怨无悔,只求您念及骨肉亲情,能放过茏苋和麟儿!”
“不,夫君,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茏苋紧紧的拉住了幽仑,任凭怀中婴孩啼哭亦不去理会。
见到此种情形,那幽澜亦只是轻蔑的冷哼一声,连眼皮子都不曾抬半下。
幽仑继续哀求道:“爹啊,茏苋虽是草药成妖,却从未动过害人之心,前几日这里的马王大爷捉弄松都村民,亦是她施法儿解救的,麟儿尚在襁褓,人事不懂,何故之有啊?若是爹还念及一丁点儿父子情分,就请放过她们,儿子在死后,亦会感念爹的大恩大德!”
“一派胡言!”幽澜被这些气得脸色铁青了起来,甩了甩道袍大袖,狂怒道,“你自甘堕落被妖孽迷惑,还生下孽种,我怎会蠢到听你们一面之词?妖不害人,那我且问你,你娘是如何死的,你可还记得么?”
“爹,人尚且分个善恶,难道妖就不分么?茏苋不是你所想那般!”连连顿道的幽仑情绪略显激动,悲中更带气愤,道,“我是年少很多事儿都不芯片,却自小受您和师父教诲,自是知晓该如何明辨是非曲直,茏苋若是心邪魁,我又岂能不知,老早便斩妖于剑下了!如今盗取昆仑莲华是我一人所为,这一切皆是我一手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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