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真的只是我的梦里人!”坐在草坪上托着腮望着天,我的心情如同那一团一团白花花的云,变化来变化去却终是不肯散的。
梦里的自己似乎就很是喜欢这冥思谷的,因为这里四处开着那清丽脱俗又美不胜收的雪苋花。
但是,现在坐在这里,虽说也是喜欢得紧,却仍旧觉得似是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许是少了那么一个,又或者是两个人吧!那个青丝如瀑美艳动人到可以羡煞女子的男子,和那个与清尹宿阳生着同一副样子,却又完全不同的男子。
还有这雪苋花,我明明记得美得让人不忍移开目光,仿佛荡着一圈圈洁白的光晕,但是,眼前这一片随面轻摆的洁白花儿,为何看上去是那般的缺少灵动之气呢?
莫不是连这些都是我梦里生出的错觉吗?不,这断断不能,既是娘亲喜爱的,又怎能是这般俗气呢?
“果真是在这里!”清尹宿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愠味,一把扯掉我手中的雪苋花,便拉起了我来,道,“这晌儿午日头最是辣毒,你这身子还这般虚弱,怎的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这般晒下去,不怕自个儿晒化了么?”
被他一边骂着一边牵着手往冥思谷外走,临出谷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随风摇曳的雪苋花,心头竟还是盼着若是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的人存在是有多好。
日子无论我喜欢还是不喜欢,清楚还是不清楚总还是一天天地过着,眼下我已是渐渐适应了脑海里拥有着两段记忆。
只是,我现在活着的记忆,是没有苌菁仙君的,没有张临凡的,这个世界亦如千年之前,又不似千年之前。
明明清尹宿阳时刻陪在身边,凌夙掌门也不似“梦”里那般对我恨之入骨,这梵阳门内更无那困着玄天的禁地,更没有举门飞升的逆天大计,然而,我却并不似“梦”里那般开心了。
我想他,想他们!
我想那个终日里扬着一张牲畜无害的笑脸,了解我更胜过我自己的苌菁仙君;我想那个跟清尹宿阳长着同一张脸,格里却是外冷内热的张临凡。
我真的很思念他们,尽管,他们不过是我的梦里人而已!
越是这般想着,心思便越沉重伤感了起来,仍旧记得在最后的梦里,最后的生死一刻,这两个人还不顾自己死活的将我护在怀里,这种场面是该有多毕生难忘啊!
“苌什么,凡——”
嘀咕着,我现似是真如清尹宿阳说的那般,不过是“梦”罢了,时间久了,便会忘了,这可不是么?连那二人的名字,我亦是都记不太清了。
哎,终不是现实中的,便硬是不想忘,亦要在念念不忘中,忘得一干二净的。
每每想到这里,头都会莫名其妙地剧痛起来,我便不自觉地揉捏着太阳穴。
“怎的?”清尹宿阳温柔的手落在了我的额头上,轻轻揉搓着我的头,说道,“又在想那两个梦里人?”
“嗯,不过,已经记不太多了!”我点了点头,对他笑了笑,回答道。
印象中他的手明明是温热干燥的,但是,现在的的感觉却是冰冷一片,毫无温度的,难不成那感觉也是在梦里吗?
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清尹宿阳道:“不过是黄梁一场,迟早会忘的,只是没想到,你不过做了一个梦,却硬是记了这般久,好险没当成现实把自己搞晕了!”
再次抚摸了几下我的头,他长叹了一口气。
最近,清尹宿阳天天往我这儿跑,简直是连功也不练了,坐也不打了,只要没事儿便来陪我,或是带我梵阳门里走走,或是行云带我下山去转转,能逗我开心的招儿他都想遍了,完全不似我印象中那般木讷。
凌夙掌门也是很奇怪,对此事竟然未加制止,反而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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