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有一条影子比他还要快上一步,将那人儿从地上抱起,迅速带离了马蹄的范围。
见有人把人救走了,尚华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庆幸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制服坐骑之后,他翻身下来,怔怔看了过去:这人约莫20出头,身披紫色锦缎戎袍,身佩金鱼袋,官帕束头,官靴压足,一副三品武官的打扮!
复看他怀中的人,身形瘦削个头娇小,身着一袭湖蓝襦裙,头上绾着可爱的少女髻,面容姣好,颜若桃花,年龄不过十几岁,是个亭亭玉立的俏姑娘。
眼见那英俊武官声之柔柔,言之切切的急急问着:“可伤着么,怪我一时失神,可是真没伤着么?”
俏姑娘微微摇了摇头,脸上仍有惊魂未定之色,却见自己被他环着,双颊登时红了一片,急急的推开了面前的人,理了理衣裙,连连摆手。
“没事,真的没事!”
大步走了上去,尚华拱手一礼:“刚才真是失礼二位了,实在抱歉抱歉!”
当他抬起头来,却正好撞上了那姑娘的双眸,这一刻,他竟愣在了那里,不单单是因为眼前人儿的明艳动人,更有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笼上了他的心头。
更巧的是,那姑娘也是这种感觉,便也定定的与他就这般直直对望着。
武官左看看那个年轻姑娘,右看看尚华,眼角浮起一丝疑惑,不过,只是一瞬即逝。
礼貌又优雅的把姑娘拉到自己的身后,跟着对尚华拱以一手:“这位兄台无须担心,我夫人并无受伤,不必过意!”
他看似礼貌温文,话语里却满含了敌意,表面虽是笑容得体,眉眼间也隐隐的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疑惑。
“多谢二位不怪,那在下就此告辞了!”
与其这般尴尬的僵在这里,不如赶紧抓紧时间离开,尚华对那二人复行了一礼之后,便回身跨上了马背。
随着马队缓缓的前行,他时不时的回头望向那也已离开的一男一女的背景,却正对上那姑娘回过头来凝望他的眼神。
二人再次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中便又是现出了几丝疑惑,几丝熟悉。
回了馆驿住下,次日里要准备进献给唐高宗的贡品盘点一事,交与了手下。尚华连晚饭也没有用,便急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窗前,望着那堵高高的院墙,他的思绪随着风在故乱的飞扬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苏锦的锦囊,倒出里面那对金光闪闪的铃铛,许是常常被拿出来的缘故,这对金铃通体都是那般的油光发亮。
一袭微风吹过,夹杂着幽幽暗暗,又略显神秘的香气。这股美妙的馥郁叫尚华不自觉的想起了往事,那个头系双抓髻发系铃铛的长孙铃芯如何身在何处呢?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她是否安好,却又无从得知。
如今居住的馆驿,就是曾经学习时尚华常居的地方,再在扩建改良,与曾经的长孙家外邸合为一处,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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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吖”的响动,自隔壁院传来。
这么晚了,还会有何人前来?更何况,那边虽已建成,却久无人居,莫不是有人大胆前来,想要伺机盗取贡品?
直接从窗中窜出,飞身上了院墙,尚华仔细的观察着,却见一人手挎提篮,如鱼贯入般滑到了那院中血红一片的花坛处。
悄无声息的落在那人身边,弯身下去,道:“这位姑娘,如此夜深露重的,不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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