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刘伶看了看那仍然拄在门口的嵇康,回头对我笑道:“昼姑娘,何不找个大好男子,嫁人啊?”
嵇康闻言也回转过来,重新爬上了榻,道:“不如,就......”他的话没有说完,而是陡然停了下来。
嫁人么?
我嘴角牵起了一丝冷笑,跟着脸色便沉了下去。这世上女子大抵都不是为自己活着的,纵是那聪明绝顶,又览遍众人的铃兰,却仍是跳不脱这般乔木之托的命运。许是,这世上女子芸芸,都盼得寻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吗?
想那孔雀东南飞的刘兰芝投井而亡,焦仲卿自缢追随,是何等忠贞;虞姬自刎帐中,霸王自刎乌江边上,双双不得善终。
若说这些爱情故事动人,却也有更多不甚美满的。
如这铃兰和洛承言,不管如何委身曲就,也总是般配不起的。
那洛承言,虽不是出得什么名门大户,家境也算得上是书门世家,纵是有些才情爱意,也绝盖不过那文酸和对世人眼光的畏惧;而铃兰,满腔热血的痴心妄想着,却是嫁与他这般的男子,真心觉得白瞎了这份心意。
“蠢啊,真是蠢!”
榻上刘伶突然开了口,手中酒杯猛的撴在了桌上,酒溅了出来,洒了一桌子,吓得琳儿一抖,手中的鸡毛掸子险些落了地。
嵇康起身拿起了抹布把桌子擦了擦,问道:“蠢么,我倒觉得她美得令人心动啊!”
刘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又满了一杯酒,哧溜一声吞进肚中。
约莫有两个时辰罢,大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车水马龙好不欢腾。
倚在柜台中,我的手里也握了酒杯,时不时的回应着榻上人的敬,眼睛却始终盯着店门上的风铃,因为心中知道,该回来的总是要回来。
等到我泛起了微微睡意,那风铃才再次响了起来,一袭鹅黄色纱裙,已不见了初时的款款,而是步步迟疑的走了进来。
铃兰死死的捉着自己的袖子,像是生怕那双手会露出来一般,神色略显紧张,身边也没有跟着刚才拖她一起离去的洛承言。
我对琳儿打了个眼神,她立马儿迎了上去,轻柔的扶住了铃兰。
二人走至榻前时,我已经掩了铺门,免叫旁的人又说了什么闲话去。
“你,去那边儿坐!”琳儿一脚踢在了嵇康小腿上,跟着骂道。
直接跨过桌子,嵇康便与那刘伶并肩而坐,一声不吭。
“喝点酒,暖一暖身罢!”我将煮好的青梅酒置于瓶中,又取一只空心细杆,“这样喝方便些!”
望了望我,铃兰死命收着的手总算放松了下来,吸了一口酒之后,好不容易的扯起一个笑容来,道了句多谢。
刘伶这个醉鬼,酒喝多了话便多了起来,竟是好奇的问了句:“铃兰姑娘,这手可是如何伤的,这般真是白瞎了你弹的那一首好琴!”
嵇康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骂道:“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说的是些子什么屁话!”
“嵇公子!”铃兰抬起了好看的眸子,浅笑道,“不打紧的!”
话许是对嵇康说的,但她的眼睛却望着我,从那眼神中,我看到了强烈的信任与不安,仿佛在她眼中,我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是一根救命稻草。
手中抱起了一柄琴,我正在用一块千年松蜡轻轻的保养着那绿如翠碧的琴弦,低低诉道:“薄情寡性!”
铃兰的瞳孔疾速收缩了一下,愣愣的望着我,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和着泪水开始絮絮讲述起,关于那手的事来。
......
“兰儿,你这是做甚么?”浓妆艳抹的老鸨手摇团扇,上下打量着立于面前手抱锦匣的人儿。
先是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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