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和马乔山联合出兵之后,陈应人被迫起兵响应,关中西大门一时形同虚设,满朝震动,长安百姓乱作一团。
多半朝臣都建议迁都洛阳以避锋芒,然后召各路勤王之师驱逐鞑虏。
宁琦一时乱了阵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宁是谨已死,陈瑞安也不在了,能让他信任并服气的大臣不多,而这样的危难局面,问朝中那些马屁精是问不出个结果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皇叔c大夏的“财神爷”宁是恭的意见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宁是恭主张坚守待援,劝皇帝不要轻易迁都。
宁是恭的理由是宁氏的根基在关中,一旦迁都去洛阳,难免会受到山东诸侯和河东李默的辖制,那皇帝也就当着没什么意思了。
宁琦信了这些话,朝廷的舆论为之一变,抗战的论调占了上风,议和派遭到了整肃。
皇帝做出此等决策之前是征询了太后的意见的,但太后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都没说,她让皇帝自己掂量着办。
皇帝的内心充满了怨恨,他恨太后这个时候跟自己不一条心,所以以后的事他就真的不请示太后了。
朝野由此陷入了巨大的癫狂之中,一度,皇帝还嚷着要御驾亲征,亲自领兵跟匈奴人决一死战,但这个计划最终还是搁浅了。
新君缺乏乃兄的魄力,而且他从骨子里厌恶那些邋里邋遢的丘八。
打仗,说的容易,怎么打?
没法打呀。
他的好皇兄宁睿真是个败家子啊,一场北伐把宁家抠抠索索几十年苦心积攒下来的一点家底一把全给败光了,到他登基时,宁家亲兵连驻守皇宫都凑不齐数。
他其实是傅家势力抬上台的,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一点,因此他才对他的舅舅傅西山始终心存猜忌。
傅家能抬他登上帝位,难道就不能拉他下台吗?
要想皇位做的稳,那就得另立一股势力来牵制傅家,绝不能让傅家独大。
他选中了陈家。
他的确是很怕陈琰,陈琰夺走了他的第一次,没事还爱敲着他脑袋玩。
但那是过去。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大点,是大姐姐,欺负他这个小弟弟有什么好奇怪的。
自从她连哄带骗夺走他的童贞后,她就不再敲他的脑袋了。
当然她的脾气依然很暴躁,有时候的确很烦人。
当了皇帝之后,准确地说当了皇帝三个月后,他就不再惧怕她。
但他仍然装着惧怕陈琰,老是被她欺负的样子。
他怕陈琰是假,借机重用陈家是真。
如若不然,他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的重用陈应人?
陈琰其实也明白这一点,她是个聪明人,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皇帝其实并不信任陈应人,甚至对陈家人把持的左寺坊深恶痛绝,但他明白若陈应人不复出,他的帝位就不安稳。
所以他竭尽全力扶植陈应人,把他扶到与傅西山等高的位置。
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大夏的新皇帝就对他的舅舅下手了。
傅西山被逼退了,他其实也没什么本事,纸老虎一个,一戳就倒了,他这一倒傅家势力顿时土崩瓦解。
太后失去了大靠山,气焰顿消,在宫里处处被皇后欺压。
宁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失算了,傅西山毕竟是他的舅舅,他不该那么快把他打倒,失去了傅家牵制,陈家又变得尾大不掉起来。
好在陈瑞安不久就死了,没有了陈瑞安,皇后收敛了许多,陈应人也变得老实起来。
若非这个时候太后杀了陈琰,假以时日,他一定有办法驯服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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