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还不是时候,眼下最最要紧的是稳定,只有保持后方稳定,前面才能放心大胆的用兵。”
范栗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张c王c李c赵四个大户的确在武装奴兵,但用心却是联防联保防御盗匪,范栗不是不知情,而是想借此事大做文章,在丰水县扎下卫府的钉子。
丰水县水土丰美,是宁州最适合农耕的地方,卫府当然想插一杠子,但卫府复建时间尚短,尚无机会,所以范栗决定借机撕开一道口子,他暗中调查过这四家,富足有余,背景一般般,他们重金打造的军中靠山,在李德睦倒台后,日子很不好过,正夹着尾巴度日,若是卫府真的下手动了,料必军方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机会难得,不想李默却不动心。
范栗正要走,却又被李默叫回。
李默道:“你给我约一约泰源商栈的孙搏虎,我想见见他。”
范栗道;“这个人架子大的很,直接请只怕不肯来,只好先兵后礼。”
见李默没有反对,范栗便退了下去。
范栗刚走,郭槐又来了,对李默说:“复县有伙乞丐前晚劫了粮库,昨天捕快去抓捕,反被打死了一个人,县里请求我们派兵增援。”
李默道:“危言耸听!不过是几个饥民爬墙偷粮食,这种事叫捕快去,调兵增援,就不怕激起民变?地方县老爷的话,你们只能信一半。”
郭槐道:“那我这就去回绝他。”
李默道:“非但要回绝复县,其他的县,没有卫府的命令,驻军也不得参与地方案件的侦办。除非是暴动,否则你们不要插手。要跟弟兄们讲清楚,我们是卫府军队,不是地方县老爷的捕手,更不是什么人的家奴。”
这话刚说过,就听有人笑道:“李院主好大的魄力,卫府新军几时成了你的私家军。”
看时却是宁州大总管宁是敬,宁是敬是卫府佐理,地位只在总办宁是勤一人之下,但他只是空担头衔,并不管事,平素也不到卫府来。
李默慌忙搁下笔迎了出去。
宁是敬对李默说:“宁州有你,我这个留守日子就好过多了。”
宁是勤亲征汜水县,宁是敬就成了宁州留守,全权处置后方一切。
李默道:“李默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宁是敬随便翻了翻公案上的东西,忽然问李默:“生女直乞里蔑部你听说过吗?”
李默道:“听过,生女直共有八部,以乃蛮部为首,这个乞里蔑部原来在大青山北麓,后来被羯胡压迫就迁到了山南,对云中威胁很大。”
宁是敬道:“乞里蔑部首领都桑不知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正秘密南下,准备攻打宁州城呢。”
李默大吃了一惊,这样机密的军事情况,卫府无权与闻,应该是左寺坊报告的。但宁是敬说给自己干什么,对抗生女直是边军的事,纵然他做不得主也应该向宁是勤汇报才对。
李默道:“这叫趁火打劫,镇远营会给他迎头痛击的。”
宁是敬却摇了摇头:“默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打算把他们放进来,让都桑直达宁州城下。”
李默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很快就明白了宁是敬的用意:都桑趁火打劫,时机选的这么准,说明宁州城里有他的内线,而且这个人级别不低。否则怎会知道宁州大营已经空了,整个宁州城的守军现今不足五千人,正在激情高唱空城计。
李默想了想,决定劝阻,这样做太过冒险了,但宁是敬已经拿话封了他的嘴:“宁州城高墙厚,又有火器营和你们卫府新军,招待一下远道而来的贵客应该没问题吧。只要守住第一波偷袭,剩下的不必你们动手,我料想南面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默之,这件事是有些冒险,但我以为十分值得,这个奸细不揪出来,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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