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一荤一素一碗面外加一壶酒。
李默又累又饿,端起饭碗就吃,又喝了几口酒,酒的味道有些怪,李默停下杯子正要研究一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宁州官场要求中午不得饮酒,这里是刺史府的参赞处,宁仁功现在不仅是宁州刺史府的参赞,也是宁州参赞处的参赞,更应当以身作则,他怎么能在中午饮酒?
刚想到这,腹中忽然绞痛,有上厕所的冲动,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有一股腥臭的血直涌过喉,李默一张嘴,噗地喷了出去。
堂堂的复县县令,因一桩公事在刺史府参赞处公事房里被人下了毒,差点弄出人命,这件事立即在宁州城里炸开了窝。
忠静候府里立即发出命令,令城防局、宁州刺史府、宁西、长宁两县全力侦办缉拿,神秘莫测的左寺坊也领命参与进来。
李默因为饮酒较少,而保全了性命,但也大病了一场。
他被毒倒后,先送宁州驻军医院急救,保全性命后,得到上面的允可才通知其家人,宁樱和姜鸢得知李默中毒差点没命,慌慌张张赶了过去,在医院守了一夜,确认无碍后才护送他回到家里。李默清醒过来后,见宁樱和姜鸢都在,便安慰道:“我没事,喝酒喝急了,呛出血来。”宁樱含泪道:“别说了,我明白。”
李默担心宁樱伤心过度,就让姜鸢送她回去休息,姜鸢道:“回去只会更忧心,倒不如守着你求个心安。”
因为人是在宁仁功的公事房里出的事,傅夫人也觉得过意不去,一连来了好几趟,这时候又来,见李默拉着一妻一妾的手,情意绵绵的样子,便笑道:“哟,看的让人好不嫉妒。”宁樱给傅夫人请安问好,李默要姜鸢扶他起来,傅夫人道:“你安心躺着吧,你不好起来,何止阿樱五内如焚,我们也心里难受,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
宁樱询问调查是否有结果了。
傅夫人摇摇头:“杳无音讯,你说怪不怪,那么一个大活人,出入刺史府如自家后院,下了毒,害了人,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怀疑八成是让人灭口或自杀了,藏个尸体就容易多了嘛。”
傅夫人让姜鸢送宁樱回去歇着,说别两口子都累倒了。李默也劝宁樱回去歇着,晚上再来,宁樱守了李默一日一夜,也的确顶不住了,她身体弱,生活又有规律,的确很难。
众人走后,傅夫人回来跟李默说:“你这回真是惹了马蜂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不然不会这样丧心病狂的要置你于死地。”
二人似心有灵犀,李默刚想问,傅夫人便主动解释起来:“三百年前,天下大乱,太祖皇帝斩蛟龙举义旗,济民于水火,有海外来客贡献火器燧发枪,创建了神机营,当日群雄逐鹿,英杰辈出。太祖皇帝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优,全亏有了这个神机营才能所向无敌,终于打下了这万里江山。只是神机营虽然厉害,对付草原上那些来去如风的部落却并不得力,终于一朝覆亡。鉴于神机营势力庞大难治,太祖皇帝从此取消神机营,禁绝火器的应用。此后三百年,天下太平,火器只在宫中内府监偶有制造,供皇室狩猎使用,图个新鲜而已。”
李默忍不住问道:“那宁州的火器从何而来?”
傅夫人道:“这便是我要说到的,七十年前,兴宗皇帝时,西南有洞民造反,装备有犀利的火器,打的十三路禁军丢盔弃甲,这火器从何而来却是谁也说不清,但火器的威力却是天下皆知。哪时候横山王尚在山南结寨练兵,闻听此事便派人远赴万里之外去购买火器图谱,恰逢洞民因内讧而战败,就有人跟着使者到了宁州。但那时节突厥人正大举入侵,宁州地方失陷,横山王筑城自守,也没有精力去制造火器,一直到八年后横山王在宁州站稳了脚跟才开始试着制造,此后十年宁州火器大行于世。凭借火器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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