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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哪能坐得住。立刻赶了过来,想要问个明白。

    “这,前军是遭了伏击,大营兵溃,正在收拢兵士……”刘司马没有把话说全,企图先稳住对方,等蒲将军来了再作打算。

    然而王瑸不吃这套:“信使才哪里?带他来见我!”

    “瑸公子,你可曾记得末将?”身后有人问道,问话之人,却不是之前那个校尉。

    王瑸望向说话那人,突然皱起了眉峰:“你……你是……”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还未等他开口,那人已经踏前一步,手中长刀一亮,刺入了刘司马背心。根本没有防备,刘司马的双眼猛地睁到了最大,手足一阵乱颤,断了呼吸。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兀,别说是王瑸,就是他身旁亲卫也没反应过来。可是他们反应不及,有人却动了。那十几名信使齐齐举刀,扑向了王瑸和他身旁亲兵。一方有备,一方无心,顷刻之间,王瑸身旁亲卫被杀了个干净,他本人则被缚了双手,扔到了杀了刘司马的凶手面前。

    “你是那羯奴!”王瑸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惊怒交加,大声吼道。

    他是见过奕延的。当年同梁子熙会面之时,奕延正在身边。虽然两人未曾通过一言半语,但是此子样貌独特,怎能分辨不出?

    这羯奴怎么到了蓟城?父亲不是打算拉拢此人,甚至决意联姻吗?等等,他杀了刘司马,还有父亲的信物,难道是……王瑸不笨,顷刻就想明白了其中关节,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奕延倒是没有立刻回话,那双灰蓝的寒眸在他身上一扫,突然问道:“敢问王胄、王裔两位公子何在?”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也不怎么强烈。王瑸怒火上头:“贼奴!休想从我嘴中得出……”

    他的话没说完,冰冷的刀刃已经劈了下来。王瑸只觉耳根一痛,黏稠鲜血便喷溅而出。他的耳朵,被奕延削了下来!

    “啊啊啊!”王瑸哪里受过这个?惨叫起来。

    奕延提起刀锋,钉在了他的鼻上:“鼻眼耳唇,手足四肢,瑸公子还请慎言,你能答错的机会,并不算多。”

    这是说一句废话,就要砍上一样吗?王瑸的牙关咯咯抖了起来:“在后宅,后宅西阁!两人均在!”

    父亲那两个嫡子,尚不足以让他付出如此代价。

    这答案,同刘司马所言一般无二。奕延冲身边兵士使了个眼色,百来人立刻结阵,向着后宅冲去。

    奕延转过头,再次问道:“瑸公子其余几位兄弟呢?住在何处?”

    王瑸此刻已经反应了过来,这羯奴怕是想要杀光他所有手足兄弟,让父亲手中大权无人可继。然而他才带来了多少兵?这四五百人,够得上几次分派?

    不再犹豫,王瑸立刻道:“三位兄长都在城西王府,还有一个弟弟,在刺史府任职。”

    分兵吧!刚刚刘司马也招了蒲将军,不多时他就会率兵赶来,岂不是能救自己一命?

    王瑸目中闪出期盼之色,这时绝不能惹怒对方,只要拖上一时半刻,总有逃生机会!

    可是这次,奕延并未行动。外面开始嘈杂起来,似乎展开了交锋。将军府是有亲兵护卫的,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会拖上太久。

    奕延没有在乎门外声响,手中长剑一沉,抵在了对方肩上:“当日给主公下毒,可是你的吩咐?”

    王瑸一愣。还未回答,那剑就一挥而下。剧痛再次袭来,他长大嘴巴滚倒在了地上。肩头的大块皮肉被削了下来,直至露骨!那可比缺一个耳朵要痛上数倍!

    王瑸真的怕了,他发现一个关键的问题。当日与梁子熙见面的是他,如果这羯奴把罪过丢在他头上呢?他真的会放自己活命吗?

    可能是没等到答案,那人的剑锋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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