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耀眼。
三人围着这个匣子被绑,而与黄莺相对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风度翩翩、身着现代服饰的中年人,正是应验了我的一切推断,此人便是罗查理——上海衡山路上的国际大盗,被我布下的天星风水阵局所抓获,但却最终越狱。而现在,看他那副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神态,我便有所知,他那副“天佑之命”,原是让他一主这悬空城!
毫无疑问,他现在便是这悬空城的主人!
这可是何其一场荒谬怪诞的造化安排!
他曾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曾被我布阵抓获身陷囹圄,而今,他却站在我们之上,一主这群山之城,号令此地众生!
堪堪是,段崖生,一位身负“天煞孤星”的玄门高人,其修为超我十五年,竟然都能被罗查理给绑起来!当然,罗查理并非其本身,而是寄命于罗查理的烈阳子——千年前,曾跟随黄巢起义反唐的一位奇门遁甲高人,正是他创下了玄门史上的绝学——炼魂术,召唤将死之人的灵魂幻象,其攻击能力不下于我玄门之中的“九转招魂令”。
莫非,修为便是如段崖生这般高深的玄门中人,便也会被这寄身于罗查理的烈阳子以“炼魂术”擒获?可我曾经以口吐“真阳血涎”破了那灵魂幻象,段崖生莫非连此举破解之道都不知?还是,罗查理的“炼魂术”有了更高的修为?
闻听黄巢所说,这羊氏雷櫜族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嫡系后人,莫非,这最后一个羊氏雷櫜族人,便是罗查理,或者说是烈阳子?可又怎么会有这般巧合?!
总之,一切因果谜底,皆在那罗查理之身。
身边的欧阳,盯着那位同样被绑缚的老者,早已形神痴然,其时,我也已有些感念,这位老者,只怕便是那位三十年前在战场上莫名消失的欧阳望海。
我们几人互一注目,我又交代众人跟在我身后,切不可擅自乱闯,杜冰婵三人被缚的奇石巨岩中央,只怕有着机关,关键是,此刻的罗查理,定当不可小觑。
当下,我便朝着那仙谷奇石中央走去,便也听得寄身黄莺的黄巢骂道:“尔竟敢欺我!胆敢叛我!尔亦曾跟随我南征北战,谙熟吾治军之道,可知我对待叛将是如何个章法?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若尔之人,实时古今罕见!”
“哈哈哈,巢哥,你那起义‘大将军’老典故,那可是一千年前的事了!”罗查理一阵大笑,“人嘛,这个时代有个口号,叫‘与时俱进’,我们都要向前看,忘记过去,过去的辉煌不代表今日的荣光,要着眼现在和将来!你听我的口气,说话嘛也不要再那样文绉绉了,咱们好歹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了,这叫入乡随俗,咱也得调整调整心态,开放开放思想,改革一下政策了嘛。按道理说,你我皆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现在,我的大限来了,所以我飞了。而你,且去按你那一套搞吧,我不影响你,但你也莫要再管我。我如今尊你一声‘大将军’,也只念在千年前你的确是咱的领导,但说实话,咱们每一个部下,对你的不厚道、爱折腾都敢怒不敢言。想你黄巢杀人如麻、喜怒无常、残暴无道,缺乏远见和大局策略,你千年难登帝业,也的确不冤枉。
“咱这都一千多年过来了,唐之后有五代十国,然后有宋,再有元,明,清,以及本朝,你去看看,哪个开创江山的帝王,不都在帝业未成之前爱民若子、爱贤若财,一登大宝后再对功臣及黎民动刀下手?尤其是本朝太祖!而你却正好相反,革命尚未成功,你便杀的杀,烧的烧,苍生黎民尽遭你荼毒,有功之将、有才之人,皆被你一刀砍死。被唐军击溃后,你才想到四处拉拢团结贤才,还有可能么?你还想闹哪样?我建议你,守着你这副遗命,安生活下去吧,要是活腻了,自个儿找个大楼跳下去,或者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今日之事,你就别搀和了,一边呆着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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