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禁锢的一切。
这种念头让沈玉目光变得凌厉而充满了锋芒。右手轻轻的攥了攥,双眼中闪现杀机!
那区长是一定要除去的,唯有安定的生活才能让韩林继续沉稳下去。任何刺激,都能够引发韩林不稳定的心绪。所以她决定去做一场屠杀,将整个区城屠杀干净。连同平民再内,也一起杀光!哪怕是村落里的村民受到伤害,韩林也会怜悯,也会动怒,所以任何阻止她与韩林共同生活的人,都要除去。
起风了。
待她刚要迈步离去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时候,眼神却猛然间柔和下来。
站在路的另一端与沈玉相望,韩林感到很羞愧。一场期盼已久的夺峰盛宴却用这样的方式收场,在北仓山众人都厮杀搏斗争取登上山巅的时候,自己却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累了吧,回去吃饭。”
像一个小妻子一样为韩林整理了衣衫,擦去脸上的尘土。一只手拉着韩林缓缓的走回了茅屋。
这短短的路上韩林心思百转:“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这么快回来。”
“我不在乎。”沈玉说:“只要你回来就好。”
韩林心中苦涩,也许全天下的人都看不起窝囊废,但惟独沈玉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窝囊废。她要的很简单,陪着她。
照理,好吃的东西都被沈玉一筷子一筷子夹入韩林的碗里,而沈玉自己则啃食着干冷冰硬的粗粮。
“不是买回来一些肉食么?”韩林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自己为什么回来?怕死?显然不是,因为担心牵连沈玉。他初步了解红袍会的强大,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沈玉若死了,那种结果韩林不敢想。
“腌制了。留着给你慢慢吃。”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却透着对韩林的溺爱。
“你吃吧,我出去转转。”披上外套走出茅屋,沈玉没有阻拦。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韩林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纠结与失落。终究还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欲望,他毕竟不是凡人。牢笼可以困住土狗,却如何困住猛虎。
走在萧索的风中,韩林心境却比风更凉。区城的街上人不少,但他们不是逃兵。自己是。两个相爱的人渐渐走到了一条绝境的路上,女人担心男人不甘平庸,却一味的想要束缚。男人担心女人受到自己连累,纵然心中有万丈豪情也必须压制。
前方的天空升起一蓬血红。残肢断臂飞了老高,街上行人尖叫着四处逃散,从对面一辆狂奔的,披着大红绸子的车辆疾驰而来,那绸子红如血,不知是原本便为红色,还是因为浸透了血液。
没人敢阻拦这辆肆无忌惮的马车,凡是来不及躲避的,均被马车前方的一阵罡风绞碎成为肉酱。如此的嚣张,如此的蛮横霸道。但韩林知道,这就是人生,面对马车他自己也要避退。
脚下施展了一个滑步,身体轻盈的滑向街边躲避锋芒毕露的马车,罡风吹过,脸上嗖嗖的疼。而站在两旁的平民却没有韩林如此强悍的身躯,只是被吹到,身子便成了肉块。
待马车行驶过去,韩林依然是漫无目的的游走。脚下踩上了新鲜的血液,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凉。看着那死去的人,不禁想到莫非自己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自己尚且有些实力,如若没有,肯定已经死了。
“那些是上人。”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街上顿时空了。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再出来,这些贱民面对上人,是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要出现了就要像老鼠躲猫一样,否则死无全尸。
上人说,与贱民共同呼吸一个天空下的空气,是一种莫大的耻辱。那又不知为何他们突然会来到下界。
印象里红色马车的颜色越发鲜艳起来,那血红色的绸子渐渐在脑海中融汇成一副画面,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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