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有我指月玄光洞一脉,只看根器缘法,不看其他。而其他四脉,为了一脉兴衰,大肆收徒。”
徐长青讽刺道:“说是有教无类,却是败坏清微的根基。”
师子玄有些不懂了,更有些震惊。因为他从徐长青口中,听出了愤怨之念。
到了徐长青这般境界,很少有负面情绪,即便有,也会自斩消去。
所以师子玄很奇怪,又很震惊,看来徐长青对其他四脉十分看不起。
师子玄迟疑一下,忍不住道:“师兄……”
徐长青摆摆手,说道:“小师弟,你还年轻,见的不多。但我在清微之中,看的太多,见的太多。在我眼中,这四脉弟子,根本就是享着祖师的恩泽。”
他冷笑一声,说道:“享受着祖师的恩泽,分润着清微的福德。在我眼中,他们与叮咬吸血的蚊虫,没有半点区别。”
徐长青冷如铸铁般说道:“吸着我祖师一脉的福德,以做资粮,却自立门户。小师弟,你说他们该不该恨!”
该不该恨?
该恨!
身为祖师弟子,对于其他峰脉,自然是亲疏有别。
但师子玄想了想,却说道:“师兄,其实师父他可能……并不在意。”
徐长青叹息道:“是啊。并不在意。老师是何人,一念不起,一念不生。万化随心。即便是那些人想将他赶出清微洞天,也不会在意。”
“什么!”
师子玄悚然一惊,徐长青在说什么?
有人想将祖师赶出清微洞天!
这不可能是真的!
师子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祖师何人,清微洞天之中,何人不受其恩典,又怎会有人想要将祖师赶走?
徐长青冷笑道:“小师弟,所以我说,你还是太年轻,不知人心险恶。”
师子玄真的不知人心险恶吗?
不,他知道,这一年人世之行,他见的并不少。无论是柳书生之懦弱,白漱之善良,胡桑之执着。韩侯之霸道,还有老儒生之痴迷,公门强人张肃之狠辣等等,不一相提。
但是以祖师那般,也会有人怨恨,这是要多坏的心?
师子玄想不明白,所以他不敢相信的问道:“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徐长青点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当我为何会放弃清修,出山而来?”
见师子玄一脸茫然,徐长青叹息道:“小师弟。人心思变,一句话说的好,生米恩。斗米仇。那四脉之中,便有这样的人,没经历过人世险恶,不知修行艰难。只知祖师有妙法在心,却不肯传与
他们,却不知真传妙法,本来就是因人而传。不说其他,就算是你我,都未曾真正得到过老师衣钵。”
师子玄点点头,知道徐长青说的没错。
他所修三洞通玄真经,正法光明神咒。都不是祖师所传,而是道宫所留之法,虽都是真言大法,祖师一脉而来。却并不是祖师真正所传大法。
这是祖师留心眼,传徒留一手吗?
当然不是。
很简单一个比喻,你还没学会走路,就像跑吗?
世间法都没修过,就想学神仙法。定心还不能,就想神游虚空?
这是一个道理。
其他诸脉弟子,若真个有修行。诚心向祖师求法,祖师会不传吗?
会,当然会。
祖师亲口说过,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什么是至人?
至人无我。超凡脱俗,真道德修士。
做到如此之人,心中便不会有怨。如此之人,才配传祖师妙法。
不然就如祖师那句话,跟你说到舌头干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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