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她赶走啊。”
白漱迷糊道:“我?我怎么行?道长,我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也不是修行人,如何是她的对手?”
师子玄说道:“一念愿生,愿赠他人快乐与快乐之因。因悲见其苦而愿生拔苦之心。这便是慈悲。心有慈悲心,便是正修之人,当得正法护持。白姑娘,你心生三愿,已见神人之道。请你放开心神,我便借这山川之力与你,行你心中愿行。”
师子玄的声音落下,白漱便感到滚滚玄虚之力,自心中涌出。
白漱睁开眼睛,突然发觉,这方天地,山川草木,一下都生动了起来。
清风吹拂,带有多少人间细语。山河大地,自有真情与众生同心。
白漱默默的品味,想道:“这就是万物生动吗?言语的苍白,怎能形容这种喜悦?”
横苏看着眼前的白漱,似乎突然变的不同了。人还在那里,但似乎又不在那里。
“速速离开,以免再生变数!”横苏心中莫名一跳,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先带走白漱再说。
“娘娘,得罪了!”
横苏飞身上前,一把抓向白漱,周身雷光急走,将这些鸟兽全部照入其中。
白漱若有所悟,心念一动,君子之传化三尺剑器,落入手中。
横苏眉心一跳,失笑道:“娘娘,这法剑虽有玄奥,但你还能使出几剑?对我却是无用!”
白漱淡然道:“你仗神通肆意妄为,我如今借神通降你,你应当无话可说吧。”
话音一落,挥手一剑,荡出茫茫柔力。便如山川在世,任由岁月流转,红尘变迁,依然耸立。狂风一时强劲,怒浪一时嚣张,最后又能留下什么?
横苏一身雷法,在这种煌煌山川之力下,就宛如一个婴孩,全部被消去。
“借取山川之力。娘娘你什么时候已经登神了?”
横苏这一惊,非同小可,抽身急退,惊疑不定的看着持剑的白漱。
这一剑,可不像之前,未出一剑,就大损元气,此时的白漱,人与剑器,皆与山川通感,无有漏尽,全在一心之念。
白漱说道:“我未登神,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横苏冷笑道:“凡夫俗子,能有这般神通?”
白漱说道:“凡夫俗子又如何?难道你天生就有神通,非是从凡夫俗子而来?”
横苏不屑道:“蒙昧之灵,如何能与我如今大道正果相提并论?一脱凡胎,凡夫俗子,于我眼中,与蝼蚁无异。”
白漱眼中露出怜悯之色,轻轻说道:“横姑娘,你真可怜。”
横苏闻言一愣,说道:“你说什么?”
白漱叹息道:“我在说。你很可怜啊。神通在身,就如同渔夫编网,猎人做弓,樵夫使斧,是与人方便的外物。而你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件如那网,弓,斧类的外物,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将自己捧上神坛,看不起芸芸众生,这还不够可怜吗?
横苏姑娘,既然如此,请你回到天上去吧。众生与你眼中如此不堪,你又何必在这人间流连?不要跟我说度善灭恶,你早有分别心,势众生为蝼蚁,还谈什么渡人?”
“你!”
横苏闻言,勃然大怒,恼羞成怒道:“玄女娘娘,我虽尊你敬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如此诋毁我游仙道!”
白漱说道:“我没有诋毁,只是说了我见我闻。横苏姑娘,古来大德之士,为天下感念,何曾有一个是因神通广大,便在经史中流传?那些被高奉在神坛之上,呼念在世人心中的神祇,又有几人如你们这般为祸四方,肆行无忌?
巴州乱象如何,我不敢妄言,但见你这般杀人如麻,视人如草芥,便知游仙道救世度人之言,也不过是高喊的口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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