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没有说话,他盯着那个已经变成玫瑰金色后槽牙;如果视线可以造成伤害的话,那颗牙上恐怕要被他盯出两个窟窿了。
“是谁,又是为了什么要杀掉她呢?”王楠说,声音沙哑,“她只是个双目失明的大妈……”
“也许是那个百足门的人。”我说,“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出他们的真实面目。”
“冯庚呢,他也……”王楠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我们快点儿去找他……”
“王楠,他多半也……”凶多吉少。
我看着他瞬间沉下去的脸,不忍心说。
—
王楠一直默默地走着。
我俩把剩下的地方都翻了一遍,没能看到任何有关于冯庚的踪迹。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我和王楠回到了冯鸢尾的小屋。
地上的水已经干了,露出了土地原本的颜色。
白奋和程晨正在院子里,他俩的手中拿着半截老木头。
那根老木头看起来像是松树,表面皱巴巴树皮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纹络。
“那是什么?”程晨看到我扛着一个麻袋似的东西,问道。
“是冯阿婆。”我扛着她走进房间里,把她放下;王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所以看起来像是一个麻袋。
“阿婆她……”白奋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睁得足有牛眼那么大,“昨儿不是还……”
“应该是今天早上的事。”我说,“昨天晚上没有下雨,但是今天早上的地上却有一小摊水。”
我又把结霜的那套理论跟他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白奋更加震惊,“今天早上、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两个人杀掉了?”
“目前冯庚的情况还不能断定。”我说,深吸了一口气,“只能说,我们现在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对了,你们拿着一截儿树枝干嘛呢?”我开口问。
“这是我俩从旁边的庖厨里发现的。”白奋说,晃了一下手里的松树枝,“我觉得很奇怪,就把它拿了出来。”
“奇怪?”他们的话说的我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嗯,要知道这种松树名叫乔松。”他说完、看到我依旧不理解,解释道,“是特产于吐蕃的松树种类,这种树需要生活在高原之上,而松州地处巴蜀,巴蜀一直以来都是山腹之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木头呢?”
“也许是她故人赠送、留作纪念……”我紧接着恍然大悟,这是盛产于吐蕃的松树品种,怎么可能会有人用树枝作为礼物送给他人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树枝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它代表着某种意义。
“我和冯城觉得,应该有某种意义在它里面。”白奋说,他不说我也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程晨那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先把这个树枝捡回来。”他接着说,双手递给我。
“多谢。”我见过那半截老树枝,那截老树枝握在手机沉甸甸的,颠起来就是普通的感觉。
“它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我想不明白,习惯性地能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我忽然想到了这棵树的品种,这是一棵乔松。
松树树干,这截断了;然后这棵树还是来自于胡人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截胡的意思?
截胡的胡来自麻将术语里的“胡”,胡指的就是赢了;原谅我确实不会打麻将,别说游戏规则了,我连麻将长成什么样都没有印象。
截胡的意思就是,本来应该轮到自己的,结果前面杀出来个程咬金;指的是某一位玩家打出一张牌后,此时如果多人要胡这张牌,那么按照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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