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狠得慌儿”,直接从玲珑阁跑了出来。
我几乎是狂奔到的杜府。
我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上面的杜府那两个字,嗓子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有点儿生疼;腿好像被什么拽住了一样,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
我只能站在原地,我看着杜府门前冷清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咯噔了一下子。
嗓子疼是刚刚跑步太急造成的“后遗症”,心里突然没底儿显然其他的原因。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到大,我都比较敏感。
说好听点儿是第六感特别强,说邪乎儿点儿,是可以预知短期内会发生的事情,虽然可能只能在发生前的几秒或几十秒(最多不超过一分钟)时预知到。
说句不好听的,我小时候真的看见过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妈说,那些都是我看走眼了;要么就是些奇怪的影子。
其实刚刚从征兵那边儿回来的时候,我就有种莫名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会发生似的,虽然知道却又无能为力。
我原本以为这个“奇怪的感觉”是预感到应征失败。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越想越觉得更“狠的慌儿”了。
刚刚过去的那十几分钟,应该是我这辈子最煎熬的十几分钟。
虽然杜府和玲珑阁隔的很近,但是却有种隔了万水千山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刚刚在翻山越岭。
我恨不得自己能长出翅膀,腿由于跑得太急已经开始抽筋了。
如果在现世的话就好了,起码还有辆小电驴可以骑。
不能小瞧小电驴的“战斗力”,有辆小电驴的话,基本上哪儿都能去了;出门一定会堵车的世界里,小电驴无所畏惧。
就这两步路,三五分钟就过来了。
有了小电驴,真的可以“翻山越岭”;小电驴,你值得拥有。
扯远了……
这好不容易到了门口,腿却不争气的抽筋了。
我站在楼梯前面,很像没形象的喊一嗓子。
“杜铃兰,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家!”
结果我还没开始喊,阿皓直接迎面跑了过来。
阿皓看起来大概有十五六岁,原谅我来了之后、杜府变得一地鸡毛,我没来得及了解他们具体的个人信息。
——港真,其他那几个人,我连名儿都叫不上来……
据说阿皓是被遗弃在杜府门前的弃婴,我估计是被遗弃在杜氏本家的门口了。
那一年长安刚下了第一场大雪。
只有七八岁的杜岘贪玩跑出门外,在自家门口看到了稻草堆里的阿皓。
说实话,杜岘什么人都往家里捡,敌方要是想安插间谍,岂不是太容易了?
我忽然想到了忠叔……
如果他是间谍的话,估计就是这么安插进来的吧。
说回阿皓。
那天很冷,一地白雪,阿皓身无寸缕,连个襁褓都没有、就被放在一团稻草之中。
杜岘走过去,抱起来了他。
他已经被冻得脸红,看起来僵死了一样,杜岘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包在了阿皓的身上。
许是感受到了温暖,阿皓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见杜岘,忽然就笑了。
因为那天下了雪,所以杜岘给他起名叫阿皓;如果阿皓是个妹子,那可能就叫阿雪了……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杜岘起名字时的随便……
“阿展哥,不好了,三娘失踪了!”
他看见我,大喊着就跑过来了。
婉儿跟在后面,哭得跟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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