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这一吻仿佛天地变色,人间倒置,将这么多年的辛酸苦辣、生死别离全都浓缩在了这顷刻之间,即让榆罔心跳加速,却也让女娥脸红不已。
“这么多年了,就让我姜榆罔任性一次,放任一次,忘记自己炎帝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去爱自己爱慕的女子。”
“炎帝,不……女娥身为巫圣,岂能有逾越之举?这不符合神农之规。”女娥试图推开榆罔,可不知为何平日里温婉尔雅的榆罔,此时却格外有力,使她根本挣脱不开。
“巫圣?”榆罔嘴角微扬,在她耳边说道:“女娥,你是否忘记如今你是帝女姬桑,天下又有几人会知你是女娥?就算本帝堂而皇之的娶你,却也无任何不符之规。”
女娥再也遍寻不得狡辩之词,被榆罔一把抱到了床上,与之交融。
“不,榆罔哥哥,放开我……”
“女娥,你记住是你不辞千辛万苦从轩辕一路跑至此处的,既然如此我姜榆罔又岂会将你放开?此根情锁困的我如此痛苦,爱而求不得,爱而只闻死,让我病入膏肓,神情恍然。如今如此天赐良机,让你化为他人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不用再顾得巫圣与炎帝之间的横沟,此生此世除我身死,不离不弃。”
女娥之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当真切地听到这番言语后,她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情愫,深情地与榆罔相拥。
那日的美好与之前的种种尚在眼前,让她醉意,让她心痛,让她快马加鞭,让她如临深渊……
两三滴小雨落在了女娥的脸上,可她的心中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唤起了洪水猛兽惊涛骇浪一同朝她奔流。
她极力的想要呐喊尖叫,然口却发不了声,心口像刀绞般疼痛。她只得屏住呼吸,努力的咽下苦水,被这一滩名为痛苦的血海深渊,渐渐地浸透。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其实她早已知晓,早已通透,此去恐难逆天,无非是以螳臂之躯挡那巨车,被碾压做一滩烂泥,化作了滋润江河之水罢了。可是她却还是停止不下奔驰,停止不了手中之鞭,只因那灼灼思念与对那姜族之情,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让之舍生忘死,死而复生。
风沙袭了女娥之眼,她用手随意一抹,将泪水也一同抹去,抛在了风雨之间。
沙漠,风子谦。
风子谦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欲站起,胸口却是一阵绞痛。这感觉就像有无数把锥子不停刺入一般,折磨着他的心脏,撕裂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极度备受煎熬。
可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硬是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在华姬身上寻找出沙漠的线索。
“这是何物?”
他将一条被藏于华姬衣服中的腰带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才突然发现那竟是一副通过刺绣被记录在上面的地图。上面很是全面亦有着可以出沙漠的方法。
这下他总算是可以离开沙漠了,只是这转念一想华姬居然能如此清楚他们的动向,那必然是在军中安插了她的内应。不过此时他却也无心思与精力去揪出那不忠之人了。
想到这里风子谦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剑,将它牢牢地握在了手里,走到了沙洞之外,对着在场的所有士兵高声呐喊道:“炎帝有难,尔等随我前去救驾!”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子谦托着虚弱的身躯勉强爬上了骏马,然而腿脚却一软,差点掉了下来。
“风将军,请坐车乘吧!”他身边的褒参军着实不忍,跪地恳求道。
然子谦却勃然大怒,愤而指着这名参军道:“如今将领皆死,唯有我一人统领,你居然叫我坐车乘?如此大灭士气未战先输之举,我风子谦岂能行之!”
“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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