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府门前
刑天将那用白布包着的人头,一甩到了门前,引了众人围观,愤怒的绕着圈道:“哪个狗娘养的,满嘴喷了粪?有种就冲着我刑天来!我刑天,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你们这些下作小人。今天我算是给你们一个警醒,下次可莫怪我翻脸无情,大开杀戒!”
漆府门掩之后,漆姜从那细缝之间望了一眼,不屑着道:
“大开杀戒?哼,这小子还真是大言不惭,真当了自己为姜族之人。”
站于漆姜左侧的家臣已妲,神态鄙夷,附和着漆姜之话:“是啊,漆公,他无非是仗着自己为风将之子,立了几分功绩,便就在此口出狂言。漆公之尊,天下皆知,就连那榆罔都要顾忌着您三分,何况他小小外族之将?”
“想必他也是受了那姜姬的蛊惑。这个女子可真是厉害,先是蛊惑了炎帝姜榆罔,窃取了巫圣之位,如今又将那风府一应人等皆归入了自己的左右。此人不除,我漆姜又何以立足姜族?争得权位!”漆姜说道此处,忽儿脸色大变,一掌拍在了门扉之上,一甩衣袖,顿然扭头而走,独留家臣已妲一人望着那门前丑景,呆然而立。
要说,也真是奇了怪了。自那刑天在漆府前的一闹,漆姜从此倒是风平浪静,既不违了姜姬的主张,也无半点不顺之心。可这乍看之下的宁静,不知为何却让姜姬更觉不安,好似那背后的冷剑一不留神便会急速飞来,要了你的性命。
而那本应与漆姜道谋不和的姜榆淑,竟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与那漆姜走到了一块。也许是同仇敌忾的结合,也许是心怀鬼胎的相互利用。
转眼春去夏又来,回首一望已是八月。燥热在虚空低鸣,烦躁在人间咆哮。
天尚未亮,蒸馏而下的汗便将姜姬逼醒,她仰望窗外灰朦,不禁再次凄苦了容颜。
然而,就在这时,街上却忽儿喧嚣了起来,自那遥远之处便可清晰听见炎帝的二字。
“榆罔哥哥……”
姜姬一掀被褥,顾不及那尚为凌乱的装束,推开了正欲向她行礼的婢女,拉开了门扉朝着殿外奔走而去……
站于街的正中,她不禁喜极而泣——那自远处霸气凌然,踏马而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夜朝思暮想在梦中唤了千遍的姜榆罔。
可是榆罔并不苟笑,只是礼节似的挥了挥手,从姜姬的身边行去。
姜姬猛然回首,这才注意到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是歆懿。
歆懿得意一笑,双眼注视着姜姬,渐行渐远。
“他活着便好,他活着便好……”姜姬独自语着,不禁跪倒在了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哒、哒、哒……
“炎风起,数万雄狮归故里,百废待兴。”
百姓之间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姜姬止泪,回眸一望,缓缓而来的是一个身穿战袍头发花白的雄健老头。他英姿飒爽,绝不输炎帝榆罔;大将气节,亦不输风将子谦。
只闻此时,那蜂拥而上的百姓口口喊着:“滕阁老。”
滕阁老。他便是帝克滕妾之父,身历两世神农,坐拥无上荣耀,神农长胜之将。
姜姬望着他的身影,耳边传来左右百姓的耳语。
百姓:“是啊,他此次竟然肯出山……看来上天是要眷顾我神农了。”
榆罔哥哥,滕阁老的出山,背后你是花了多大的心思?是歆懿助了你吗?所以你才如此待她。姜姬寞然凝望着苍穹,她好似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独自回了来时之路。
滕阁老的回归,不仅为榆罔带去了数万精锐之兵。也一改之前的战略部署,开展了新的行军风气。
榆罔八年
滕阁老命左右二人祁云、吉戟暗赴仓颉之城偷盗洛书。他自洛书图中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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