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以女官担任秉笔承旨之职。但毕竟女官无法出京,所以既无法担任监军,更无法如前朝一般执掌东厂、西厂。但如此一来,本朝相权之重,历朝难及。圣上最忌讳的就是宰臣结党,我这也是以退为进呀!”说到这里,王启年叹了口气。
听了丈夫这一番话,王妻这才明白过来,赶忙问道:“那朝会上太后是如何表示呢?”
“没有任何表示。”王启年叹了口气:“既没有驳回弹章,也没有相反的表示,太后的心思真是高深莫测呀!”
“老爷,依我看太后的心思还是在您这边的!”王妻劝慰道:“这次的事情原委太后也是知道的,责任不在老爷您的身上,换了别人在这个位置上,说不定还不如您呢!”
“但愿如此吧!”王启年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我刚才突然觉得就算是辞官返乡也没什么不好。省的在汉京每日里蝇营狗苟,伤神劳力,不如回到家乡,引黄逐兔的好!”
“不过那也得老爷放得下朝廷的事情才行!”王妻笑了笑,柔声道:“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也好!”王启年站起身来,与老妻一同回屋休息了。
约莫四更时分,卧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王启年睡眼迷惺的爬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老爷,汉京尹府有急使求见,说是江防的事情!”
“汉京尹府?江防?”王启年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下得床,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只听的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管家带着一个满身泥水的汉子进得屋来,那汉子扑倒在地大声道:“王相公,大事不好了,袁公堤决口了!”
“什么?”|王启年脸色大变,他顾不得那汉子身上脏污,抢上前一把将其扶起,急问道:“你说明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公,我是汉京尹府中小吏,这些天长江上游连日大雨,江水涨得很快,府尹大人遣人在江堤旁连夜巡逻,但方才连降大雨,湖水也猛涨,内外交冲之下,袁公堤靠桥口那一段溃了口子,江水猛往里面灌。小人受府尹大人之命,赶来向相公禀告灾情!”
“怎么会这样!”王启年只觉得眼前一花,险些昏了过去,幸好一旁的管家上前扶住。原来大顺定都汉京,大概的地理位置是在今天武汉三镇的汉口一带。这里位于汉江与长江的交汇处,地势险要、交通便利,但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水患。每年7-8月间,雨季到来,长江上游与汉江的洪水都顺流而下,在这里汇合,一旦两者时间重叠,就非常容易冲破堤防,形成水灾。而对于这一点,大顺自然也是非常重视,作为汉京的最高行政长官,汉京府尹就还有一个加衔是提举江防诸事,下辖还有两营大约七千人的江防军以供看守堤防之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征用汉京附近的所有驻军。
王启年闭了一会眼睛,推开身旁的老妻,站起身来,沉声道:“你马上回府尹那儿,告诉他立即征用所有的人力,一定要把口子给我堵住!无论花用了多少银钱,我事后都会同意的。”
“是,大人!”那个属吏爬起身来,快步向外间冲去。王启年回头对管家下令道:“马上准备马匹,去袁公堤看看!”
管家看了看外间漆黑的夜空,劝阻道:“大人,天已经黑了,风雨又这么大,还有洪水,要不再等一个多时辰,等到天明再说吧!”
“洪水的事情耽搁不得!天明恐怕就迟了!赶快去准备!”
“是,老爷!”
雨水冲刷在街道上,在当时即使是首都汉京,除了少数几条干道是用青石铺成,许多较为偏僻的道路都是用夯土铺成的,被雨水一冲,就成了一片泥地。两个拿着玻璃罩子的煤油灯的家人走在前面,可是在漆黑的雨夜里,灯光最多能照出去六七米,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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