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熬过这一关,到时候你的婚事就在这里办,大伙也好生热闹热闹,去去晦气!”
马火星赶忙躬身称谢:“多谢会长!”
“谢什么谢,都是自家乡党!”钟正淳拍了拍马火星的肩膀,笑道:“走,我们过去吧,不然那些人要等急了。”
“是!”
马火星跟着钟正淳一同出了里间,只见花厅上数十张椅子坐的满满当当,都是上海米行的大小东家,他们看到钟正淳从里面出来了,赶忙纷纷上前相迎。
“哎呀,钟正淳多日未见,这气色越来越好呀!”
“钟正淳,上次小可的事情,不知道有消息了没有?”
钟正淳一边满脸堆笑的向四周的人做着团揖,一边走向当中的那张椅子。
“列位同行,我今日请大家前来,是为了一桩关系着我们宁波米商生死存亡的大事!”钟正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大声说道:“我一个人不敢自专,所以请大家来商量一下对策!”
花厅上顿时静了下来,钟正淳低咳了一声,沉声道:“大伙也都知道,我们宁波人在上海米商这一行已经有两百多年了,早在世祖皇帝时候老祖宗就凭着一只扁担,两个箩筐、几只麻袋到华亭来讨生活,几辈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现在在上海的宁波米行有六十多家、铺面有三百多个,吃这碗饭的有五六千人,大伙能有今天,都是托老祖宗的福气呀!”说到这里,钟正淳转过身来,向他背后悬挂在中堂画上的那个挑着扁担、两边箩筐里放着几只麻袋的中年汉子深深的做了一揖,厅堂上的那些米商们赶忙也一起向画像鞠躬行礼。
“可是现在有人要砸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饭碗!他们要我们宁波米商降价,要不就要卖别人的米!”
“什么?”
“降价?这是哪朝的王法,这市面上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自愿的事情,就算是皇帝老儿也管不着吧!”
“是官府的人吗?咱们税、捐、官儿的常例可都没少,他们连这都要管,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花厅上顿时一片议论声,倒是那几个和钟正淳参与了昨天那次晚宴的米商都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钟正淳见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伸手轻拍了几下扶手,起身道:“从汉京来了两位大人,说现在上海局势紧张,让我们体谅朝廷的难处,让上几分米价。我与几位董事商量了下,便答应让到八折来,再捐些银两。可同去的裕兴纱厂的黄胖子那厮却说他手上有不少缅甸米,愿意以半价出手——”
“这黄胖子,还讲不讲规矩了!”一个声音将钟正淳的声音给打断了,一个四十来岁的黄脸汉子站起身来:“他是开纱厂的,却把手插到米行这边来了,活腻了吧?”
“就是,黄胖子是吧,明天找几个弟兄,把他三刀六洞了解了,也立立规矩,免得那些不长眼的狗杂种把爪子到处伸!”一个穿着拷绸长衫的汉子连袖子就卷起来了,一副就要动手的样子。
“各位息怒,各位息怒!”一个年纪大点的米商转头问道:“钟正淳,那黄胖子这么说,是真的有那么多缅甸米吗?还是说假话?还有,汉京来的那两位大人怎么说的?”
众人的耳朵立即竖了起来,黄胖子倒也罢了,可汉京来的两位大人可就非同小可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官呀!代表着朝廷呀!
“那两位大人呀!”钟正淳斟酌了一下词句,道:“那两位大人的意思是,要么我们把米价降到五成,要么就帮着买缅甸米,给我们半成的利润。”
那米商看上去有些紧张,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那会长您怎么回答的?”
“自然是拒绝了!”钟正淳笑道:“我若是答应了,就是砸了咱们宁波人的饭碗,死后到了黄泉下哪里有脸去见老祖宗!”
“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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