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英人也不会停止对缅甸的渗透。英人兵卒多为印度土兵,与这些人族裔相同,言语相通,我们手中有这样一支兵,定能解决不时之需。”
“这个会不会成为英人挑衅的借口?”曲端问道。
早国权摆了摆手:“无妨,英人随处可找借口,只需我有备,彼既无机可乘!”
“大人所言乃是至理!”
“陈大人,既然如此,我明日便遣人通知英国使团,与其重开和议。你精通缅语,明天便将此间事情通知一下缅甸使臣,免得会谈时出了什么纰漏!”
“是,大人!”
早国权在吩咐时就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轻重的事情,全然没有将此次谈判的一方当做一回事,屋中的其余几人也是如此,视其为理所当然。可见在此次事变之后,无论是英国还是大顺,两个强邻都已经将缅甸视为俎上之肉,并无太大差别。
陈再兴回到住处,洗漱后正要上床休息,外间却报孔璋求见。陈再兴皱了皱眉头,强忍下睡意,吩咐将其带到书房来,接着喝了几大口浓茶,才向书房走去。
孔璋在书房里坐立不安,便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到陈再兴进来便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复生,我问你,英国人是不是要贷款给缅甸王国?”
陈再兴却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这一天折腾下来早已累得上下两眼皮打架,一边打着哈切一边答道:“不错,不过正式谈判还要过两天才开始,现在这才只是他们提出的条件罢了!”
“果然如此!幸好我赶上了!”孔璋以手加额:“我这次来缅甸之前,柳清扬就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尽可能多的贷款给缅甸王室,至少不能让英国人的银行钻进来。复生,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英国人这个条件!”
“为何这般说?”陈再兴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复生,英国人借钱的时候肯定利息不低,七折八扣的借十块钱能到手七块就谢天谢地了,又要拿各种税收或者矿产做抵押,就凭缅甸王室那点财政收入,到时候肯定没法还清英国人的欠款。三下两下就成了英国人的,这等便宜事可不能落在英国人手里了,我来这次就是代表咱们大顺南北两大银行,战后借款的时候,咱们兄弟包圆了,决不能落到英国人手里去!”孔璋说到最后,猛力拍着胸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陈再兴打起精神稍一思忖,道:“也好,过两天谈判时和英人商议赔偿金额的时候,我还需要一个内行的帮手,要不你便做我的随员,列席这次谈判可好?”
“好,好!”孔璋激动地击掌道:“那这次借款的时候就十拿九稳是咱们的了!”
陈再兴此时已经困倦欲死,孔璋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赶忙起身告辞。次日,待到陈再兴想起昨夜自己答应孔璋的事情,心中不禁有几分后悔,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跳过早国权独断专行,还是有些过分。但转念一想,自己将来在缅甸的事业早已和孔璋及背后的银行团密不可分,自己这次帮他们就是帮自己。于是便决定先去缅甸那个使臣那里把昨夜的事情通知一声,然后再回头和早国权商议将借款交给国内银行的事情。
貌基的住处和陈再兴的住处相距甚近,陈再兴用完早饭后沿着院墙绕了个弯便到了对方门前,向守门人要求通报一声。片刻之后,便看到一个形容清隽的缅甸贵族从里间快步疾行出来,相距还有十余步便拱手道:“陈大人来访,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下官来的唐突!还望吴貌基见谅!”陈再兴上前两步,伸手托住貌基的行礼,笑道:“在下在缅甸侨居多年,也曾听闻过您的名声,此番二位陛下遣您而来,实在是得人呀!”
“陈大人谬赞了!”听到陈再兴这般恭维,貌基也不由得心中一动,他作为缅甸贵族中有着强烈民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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