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变得越来越大了,米歇尔皱了皱眉头,作为一名贵族军官,像这种没收货物、征收船只的事情,一般都是有大副以及船上的水兵去做的,他并不愿意亲身参与这种卑贱的行动。但是现在已经五多了点了,如果再拖下去,回到码头的时间就会错过晚饭时间的,想到这里,米歇尔少校便不情愿的走到船舷边,大声喊道:“唐纳准尉,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把这些黄皮猴子给我收拾好!”
米歇尔少校的喊声就好像是一个信号,随着一声枪响,英国水手登上的几条船传来一阵叫喊和厮打声,两条已经靠在“法老王”号上的货船上刚刚还十分驯服的缅甸商人摸出不知从哪里来的左轮手枪和短刀,向“法老王”号上扑了上来。
“是一个圈套!”米歇尔少校的反应不能不说是非常机敏,他立即拔出腰间的手枪,一面向沿着踏板向“法老王”号上冲过来的敌人射击,一面大声喊道:“推掉踏板,砍断缆绳,发动船,快去掌握船首和船尾的格林炮!”双方的距离太近了,“法老王”号上的八磅炮已经无法使用,倒是船首船尾的格林炮在这个距离是绝对的大杀器。
但显然今天不是米歇尔少校的幸运日,他的话音刚落,一发子弹就射穿了他的肩膀,沉重的冲击力将他掀倒在甲板上,失去了指挥官的英国水兵更是乱作一团,几个水兵冲到格林炮旁,手忙脚乱的好不容易掀开炮衣,刚一摇动手柄,便卡壳了。还没等他们把卡壳的子弹退出来,那些彪悍的袭击者便已经冲上了甲板,和“法老王”号上的英国水兵展开了激烈而又短促的接舷战。
五分钟后,“法老王”号便被袭击者占领了——袭击者夺取了舰首上的格林炮,调转过来对准了甲板上空扫射了十几发,英国水兵们便纷纷放下了武器——继续抵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些袭击者立即将收缴了所有的英国人的武器,并将他们集中在船首的甲板上,然后便开始清理船上战斗留下的血迹和弹痕。英官和士兵们看着这些神秘而又忙碌的敌人,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惴惴不安。
米歇尔躺在甲板上,他肩膀的伤口已经用撕碎的衬衣和手帕包扎了起来,但是鲜血还是不断的从里面渗出来,将他的雪白的上衣衬衫染的通红,他的爱犬“加多”趴在他的身旁,用那双哀伤的眼睛受伤看着主人。失血过多让米歇尔觉得很虚弱,但他的神智却从没有过这么清醒,曾经在驻香港的分舰队服役过三年的他从袭击者们的呼喊声中听到了很多熟悉的词汇,显然“法老王”号已经落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米歇尔的勤务兵汤姆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半大孩子,他颤抖着问米歇尔:“少校,这些强盗该不会等会把我们推倒河里去喂鳄鱼吧?”
“不,这些人不是强盗,他们是顺国人!”米歇尔无力的说:“我想只要我们不惹麻烦,就会没事的!”
“那太好了!”汤姆松了口气,随即问道:“少校,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顺国人?”
“我在香港服役过三年,能够听几句顺国话!顺队即将进攻下缅甸了,所以他们才用欺骗的手段夺取“法老王”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他们就会开着‘法老王’装成我们的样子去袭击码头!”
仿佛是为了印证米歇尔的猜测,几名头目模样的袭击者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用有些口音但十分标准的英语说道:“我不想进行没有意义的杀戮,锅炉工人现在到甲板下面去干活,其余的人脱下衣服,到岸上去,按照我们说的做,就不会受到伤害!”
那个人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是为加强他话语的效力,十几名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的士兵围了上来,一旁的格林炮也转向英国俘虏这边过来。片刻之后,一个英国水手走出人群,举手道:“我是锅炉工!”
“很好!”说话那人点了点头,两名士兵围了上来,将那个英国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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