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众乡人碰了钉子之后,一连数日,都不断有人还尝试,又不断有人铩羽而归,鲜有能走完十圈者,更勿论要达到平稳、从容之境。
不几日,王家武场的威名在京中广为传播,京中的能人志士大多都慕名来见识了一番。见过面的有段颎、曹操,更有素未谋面的卢植、袁逢、袁隗、何进、韩馥、杨奉、刘宽、陈球、许彧、杨赐……这些京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跑来一观究竟,忙得王越上窜下跳的招呼着这些大牛,好几天也没有个停歇。
史阿、文央等人也忙得晕头转向,脚不离地;倒是那小少年,自第一天捣乱的人离开之后,便一直在府外广场上,不停的练着五行桩,摔倒了,也不喊叫,爬起来攀上木桩,接着走桩;又摔倒,又爬起来;又摔倒……
一连数日,似乎一刻不停息。别人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在练;别人睡觉去了,他还在练。
开始之时文央还会嘲笑几声,但几日过后,别说文央,便是常来的围观者,俱都认识了他,俱都对他心生敬意。
“师傅,”又是一天晚上,明月高挂,史阿收拾完家中,又望见府外那小少年还在练着,心下不忍,轻声对王越说道:“这少年都这么练了五六天了,会不会练垮了?”
“是啊,王大侠,”羊咕亦心下不忍,说道:“这少年年纪还小,会不会练出问题来?”
王越观察半刻,摆手止住众人,笑道:“没事。只是耗些体力而已。这小少年体格不错,最难得的是有一颗坚持的心。便让他这么练吧,练不了多久的。”
“哦。”王越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默默的敬佩这小少年的毅力。
王越判断的没错;果然,到第十天的时候,那小少年再一次摔下来之后,再也没能自己爬起来。
史阿、羊咕、文央等人急步跑了过去,发现那小少年却是已经晕死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小少年抬进府中,又是扇风,又是灌水,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那小少年这才醒过神来,茫然的望了望四周,待看清是王越之后,便笑了笑,还不待众人说话,又嘎的一声晕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正要上前再行“手术”,却被王越挡住了:“先别动他了。我看他是太累了,有些虚脱,休息休息便会没事了。”
“哦。”众人恍然,这才将小少年搬到一处客房睡觉,留下两个下人守着,这才相聚散去。
第二日,天刚亮,众人起了床来看他,却得知那小少年早已起床出去了。
众人来到府外一看,果然,那小少年居然又在那五行桩上练上了!
“天!不用这么拼命吧!”文央捂着额头痛苦的惊声叫道。
王越望了望,点了点头,说道:“小阿,去叫他过来。”
“是,师傅。”史阿见状心中一喜,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把那小少年叫了过来。
“王大侠。”小少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垂首站在了一旁。
“嗯,”王越满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大侠,在下张郃,冀州河间人。”小少年张郃恭声回道。
“噫?”文央惊声叫道:“我也是河间人!没想到咱还是老乡哪!”
张郃微微抬首,感激的笑了笑,重又垂首恭敬的站在王越身边。
“这倒是巧了,”王越失声笑道:“张郃,我问你,你家中还有何人?”
“我……”张郃一听问这个,眼圈泛红,哽咽的说道:“家中原是有一祖父和妹妹的,但后来饥荒逃难,失散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了。我来京中便是想来找他们的,却是寻了半年多亦没有找到。”
“哦,这样啊。”王越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今后做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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