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再来拜访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的一声暴喝却彻底粉碎了十八伢好不容易才编出来的谎言。
“黄长富,我操你奶奶滴!你当真以为我南霁云好欺负不成?入冬以来因为河上结冰,兄弟们都接不到生意,哪里有钱给你交租!像你这样的富家大户,就算宽限我们半年也不打紧,可你要是逼迫大家在年前交租,岂不是让大伙儿没法过年么!”
“哼,南八子,别人都怕你,可我不怕。自古就是欠债还钱的道理,你们这些租户说好了在年底还钱的,我已经宽限了你们整整一个月,可到现在你们还欠着我黄家四百贯的租金。今日如果你们不将欠我家的租金交齐,我就让人去将濮水边上所有的渡船给收回来,明年大不了交给邻村的赵老四那伙人经营!”
听到这里,孙泽和方勇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十八伢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在听到黄长富前往南家催债之后,他不像让客人看到八叔的窘迫,所以忽然撒谎想把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给支走。
孙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淳朴汉子,然后说道:“十八伢,给我们仔细说说你八叔与黄长富之间的矛盾,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他解决问题。”
头回撒谎的十八伢,此时黝黑的脸庞上有些发红,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自己的脑门,然后狠下心说道:“罢了,既然您二位已经听到了一些,我索性将八叔如何欠下那黄扒皮一屁股债的事情如实告诉于你!”
接下来,十八伢让两位客人坐在道边的大青石上歇脚,两匹大马则被栓在道边的榆树上,然后他详详细细地将南霁云家的情况向孙泽和方勇做了介绍。
“我八叔因为在同辈中排行第八,所以被附近一带的百姓称为‘南八’,他为人勤劳能干,最是喜欢读书学习,平时忙完了农活之后总要坚持习文练武。八叔使得七十二路枪法,有一身骑马射箭的好本事,开得了左右弓,百步之内更是箭无虚发!”
“只可惜,八叔自幼家境贫寒,家中既没有钱供他读私塾,也没钱给他置办一副好行头报国从军,所以他就一直在濮水和黄河上操舟打渔为生。去年,八叔将村里的几十个水性好的汉子聚集起来,一起向镇上的大户黄长富租借了十几艘大船,专门摆渡南来北往客商。”
“本来这也是一笔不错的营生,奈何今年夏季里黄河上游忽然下了一场暴雨,洪水冲下来时,将几位南寨村正在河上摆渡的同乡刮的没有了踪影。八叔将挣来的钱全赔给了这几个本族的家人,所以便还不起黄长富的债务。”
听完十八伢的介绍,孙泽冲方勇点头说道:“这个南霁云果然是位有情有义的好汉子,看来这次我们是来对了!”
方勇冲孙泽眨眨眼睛,别有深意地说:“嘿嘿,我们不仅来对了,而且还来得很及时!”
二人相视一笑,立即起身朝着还在争吵的院子而去。
“南八子,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动手,明天县里的差役就会前来捉拿你这凶徒!”
“黄扒皮,你为何要这么咄咄逼人!”
正当院中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忽然听到大门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敢问此处院落可是好汉南霁云家?”
孙泽用得是正宗的佛门功法狮子吼,这一声看似询问的声音传来,可把细皮嫩肉的黄长富震得一个哆嗦。
不等南霁云站出来回答,紧随而来的十八伢也扯着嗓子冲院中大声喊道:“八叔,这两位从长安赶来的大官人说是你的好友,特意前来咱家拜年呢!”
说完这话,十八伢也不顾孙方二人反对,竟然拽着两匹高头大马进了院子。
十八伢虽然纯朴,可他不傻,他看出来孙泽和方勇二人大有来头,所以便故意帮着八叔向两位贵客攀交情,希望以此吓退了催命鬼一般的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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