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说:“不行,不行!晓青,你不能睡。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我还要很多事要问你,你不能睡,晓青。”
我松开她,只见她巧笑倩兮的看着我,娇声的说:“好!我不睡,你对我说吧,你问我吧。”
我看着她,再一次泣不成声。
孙晓青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幽幽的说:“你能不哭吗?”
我一绷嘴,就想要不哭,可是看着孙晓青孱弱的模样,我却又再也不能忍的哭出来。我对她说:“不能,我不是个男人,我不能在我妻子离别之际不哭。”
孙晓青贴心的对我说:“你是个男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默默对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男…人!”
最后一个音发出,孙晓青闭上眼睛,整个人的身体往下面一沉,就再无声息。反应过来的我,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大叫着:“晓青,晓青,晓青!”
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以及我诛心的呼喊,我感觉到自己心里很疼,就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那里刺我一样。我抱着孙晓青,哭着,喊着。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我问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梦,一定都是梦,这不是真实的。可是,我低头去看孙晓青,她只是闭上了眼睛,如同睡着一样。我趴在床上,犇犇与莫妮卡医生从外面进来,见到孙晓青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都相互看了一眼。犇犇冲了上来,莫妮卡医生怔在原地。
犇犇想要将我踹开,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他愤怒的冲上来,对这我一拳一脚,又啃又咬,愤怒的骂我:“滚,你不是我的爸爸,不是我妈妈的丈夫,滚,滚啊!”
我回头看着她,目光有些猩红。
我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恨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妈妈。
可是孙晓青渐渐冰冷的身体,却告诉我们两个,她已经离我们远去。
孙晓青……真的…去世了!
……
周三的下午,我将孙晓青下葬在西西里岛的一座山峦的树下。我不记得下葬的过程,但是我记得我在她的墓碑前面坐了好久。一直等到天忽明忽暗了两次,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夏婉玉……来了!
她静坐在我的身边,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喂我喝了两口之后,对我说:“她去世了,我很难过,我很后悔当初不告诉你,我知道他在西西里。”
我转过头看着她,看着夏婉玉。
夏婉玉对我说:“我放弃了一切,来了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在这里守她一辈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吗?尽管我不是她,但是我能陪你人生剩下的日子。”
我抱着夏婉玉,早已干涸的泪水再度涌出。
夏婉玉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只愿在天国的她能安享一生。”
……
我们回到孙晓青的餐馆里,我们来到孙晓青在海边的家里。我与夏婉玉商量之后,我们要将孙晓青的餐馆继续开下去。我们准备了一下,就用孙晓青留下的东西,继续卖饺子。饺子馆再次开业的那天,犇犇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西西里。临走之前,他告诉莫妮卡医生,他要闯出一番事业,让我这个混蛋看看。
生活就是戏剧,犇犇走了,我来了。
西西里的季风,吹佛着我的脸。柠檬的味道,让我感觉到酸酸甜甜。曾经记忆的一切,现在只剩下熟悉的饺子。我与夏婉玉不管怎么做,饺子都不如孙晓青做的好吃。餐馆的生意十分惨淡,但是我们并不求盈利。只求一个心安,周三的时候,我们两个会一起去孙晓青的墓碑前面,陪她说话,陪她聊天。
一切都如同梦一样,让人心殇,却又让人无奈。
有时候,夜里我会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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