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给舞衣编排新节目之后,维克托几乎每天都挤出时间和她在一起度过。
但舞衣每次想到在俄国锦标赛前占用他的练习时间,就流露出一幅过意不去的模样。
那份礼貌却拘谨的样子,总让维克托心理怪痒痒的。
“我现在大学也停课了,每天都在冰上度过,而且几乎每次都被雅科夫操得很惨,巴不得趁给舞衣你编排曲目的时候好好休息呢。”
维克托拼命地想出这个让舞衣不那么愧疚的理由。
就结果上,看着舞衣腼腆地红着脸微笑的样子,似乎是觉得没那么介意了。
(……但那微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维克托本想多看看她这种表情,但心脏又不受控制地骚动起来,便转开了视线。
总觉得最近的舞衣经常会这样对他温柔地笑。
以前维克托总觉得不知道该和舞衣聊些什么。
但后来因为莉莉娅跑到莫斯科的缘故,每天因为雅科夫的臭脸攻击而累积了不少压力,某天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被舞衣偶然问起“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受的待遇一股脑地全倒出来。
舞衣被弄得有点啼笑皆非,但还是非常耐心地听维克托抱怨完。
后来维克托才发现,不是舞衣不爱说话,而是自己没有主动找她搭话,她才沉默以对。
自从那之后起,维克托就不再客气了。
莉莉娅忙于芭蕾舞团的排练,是雅科夫不得不独身一人借酒消愁度过新年的事;米拉最近交上了打冰曲棍球的男友的事;波波维奇屡次三番被阿尼亚拒绝的事;今天的圣彼得堡还是那么冷、不过天空却很晴朗等等……都成为了跟舞衣闲聊的最佳话题。
虽然不知道舞衣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啰嗦的怪哥哥,但维克托还是想把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她听。
在他一个人说话的时候,舞衣总是静静地听他说着。
说了半天,维克托才发现已经到她预约冰场练习的时间。
“对不起,又只顾着说我的事。”
维克托急匆匆地站起来道歉。
今天的舞衣预定要和女子组一起上冰训练。
维克托一想到自己朱庇利俱乐部女孩子间的名声,就非常害怕让舞衣和她们呆在一起。
但是阻碍舞衣训练这种事,身为运动员的维克托也做不出来。
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舞衣离开秘密基地的背影。
“维克托。”
舞衣忽然回过头看着他说。
“下次能再一起聊天么?”
“咦?”
维克托被舞衣的突然发问吓到了。
完全止不住地满脸通红。
但舞衣接下来又给了他一颗直球。
“因为和维克托在一起很开心。”
极度动摇的维克托,无法从舞衣认真的眼光中移开。
“……我也是。”
好半天,才挤出这三个词语。
得到维克托简洁的回答,舞衣微笑着。
“那就好。”
舞衣再度转身,这次没有停顿地离开了。
只剩维克托一个人,呆呆地思考着她刚刚的话语。
就维克托的认知,舞衣算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很少把自己的心情化作语言表达出来。
甚至明明是委托维克托编舞,却很少和他交谈花样滑冰的事。
反倒是像随性拜访的野猫一样,窝在维克托的秘密基地里,倾听着他收藏的音乐光碟。
虽然沉浸在音乐里的舞衣,有时候会不搭理维克托,但她在身边的感觉就够让维克托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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