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太好，到十一点左右才卖出去一千多，跟昨天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想想又觉得正常，这东西不是刚需，而且市场消化能力有限，一般一户人家买上这么两三件，可能往后的一两年里就一件都不买了。生意时好时坏才是常态，如果天天都能卖七八千，那都来摆地摊了。

    这一点，徐景行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刚来的第一天，老杨就说过，古玩市场上的生意就是这样好一天坏一天，有好的时候就有坏的时候，要耐得住性子，耐不住性子就混不开，还举例子说他曾经有两个月连一毛钱都没有赚到，但第三个月一下子赚了四万多。

    徐景行自然可以理解这种情况，只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

    老杨看出他的失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习惯就好了，跟一般的菜鸟比起来，你已经算好的了，好多人刚入行的时候连饭钱都赚不回来。”

    “你呢？刚入行的时候赚了多少？”

    “我刚入行的时候那可不得了，第一天就做了一笔大买卖，一只二十块钱收上来的瓷碟，以两万二的高价卖了出去，”老杨得瑟起来，这是他人生中最值得炫耀的事迹之一了，几乎在周围摆地摊的人都知道这事儿。老杨说这又感慨道：“也幸亏我运气好，因为接下来的半年里只赚了八百多块，要不是第一天那笔大买卖撑着，我可能早就改行了。”

    徐景行笑：“你要是改行，我也就碰不到你了，碰不到你就得不到你的指点，得不到你的指点，我可能也赚不到这么多钱，更不可能认识柳柳姐，哈哈哈。”

    “去去去，不准打柳柳的主意，”老杨先是瞪了徐景行一眼，然后才叹息道：“是啊，都说人生如戏，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好多事情真的跟安排好的一样……”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有些紧张的对徐景行道：“老弟，待会儿不准乱说啊，记住了。”

    徐景行一愣，顺着老杨的目光一看，原来是杨柳给老杨送饭来了，不过这次提着两个饭盒。

    杨柳今天穿了一袭印花大长裙，几乎拖地的长裙是白色打底，点缀着大的缠枝花纹，不过颜色较浅，线条是淡褐色，花瓣是浅浅嫩绿色，花瓣是橘红色，走在路上风姿绰约，看着像一只随时可以展翅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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