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阁下所需,价值不菲。”
那道士,笑了笑,“只要物有所值。”
虞仙子,随即也提笔在那绢布上写下数个物名。
那道士,眼光一扫,凝神想了会儿,道袍一扬,抛出一个玉瓶。
虞仙子,仔细察看了一番,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平静如初,对着这道士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枚储物戒,双手使了个法诀,若干玉瓶从储物戒中飞至道士面前。
那道士看也不看,道袍一卷,起身对着虞仙子又是一稽首,然后飘然而去。
虞仙子,一拂手,写满字迹的绢布瞬间化为灰烬。她出了密室,犹豫了片刻,身影隐于夜色中,循着那道士留下的极淡气息,悄然追踪而去,却见这道士,大摇大摆出了万事大集,穿街过巷,最后竟然进了那一片昏暗的耶律世家府邸。
耶律世家,本与罗家一样,当夜被杀得灭门。但耶律世家,与道门有染。当夜骤变,耶律世家前任家主,也就是道门无量山的云涯子,急急赶来。所以,耶律府邸,没有被征用划拨,依旧保存了下来。
断墙残垣如遗迹,一片昏暗似幽冥。耶律世家的府邸,如今气息阴森,犹如坟岗。
虞仙子,沉吟片刻,转身归去。
耶律世家的府邸,那道士缓步而行,如先前在万事大集中一般,径直来到了府邸深处,也就是昔日耶律世家家主的居所。
一道身影显现,也是一副道士装扮,正是那一直滞留在雍州的云涯子。他皱眉望着来人,好一会儿,方才问道,“紫阳宫的玄机子?”
紫阳宫和无量山,同属道门,所属修士都着道袍,但毕竟是不同的地方,服饰上有些些微的差异。一般人是很难短时间分辨出来的。
那从万事大集出来的道士,正是玄机子,他听罢云涯子所言,不由眼角一亮,淡淡一笑,“云涯师兄,真是好眼力。玄机平时极少露面,只在后山闭关修行。想不到竟然也被师兄一语道破。”
云涯子稽首,“此番玄阴大劫,大周与六宗皆不能置身事外。我道门各属,各遣人手,游历四方。而阁下玄机子正是位列紫阳宫三名真灵弟子之首。贫道又岂能不知。”
“原来如此。”玄机子,一抖手中拂尘,“玄机听闻,云涯师兄也是无量山此番出山的真灵弟子之一,还望往后多加照拂。”说罢,微微躬身作礼。
“你我同为道门之人,自然应当同气连枝,互相照拂。”云涯子含笑回礼。只是,说了这么久,他却依旧那里,没有邀请玄机子入室一叙。
但玄机子却不以为意,一边顾盼四周,一边叹道,“想不到耶律世家,竟然遭此大劫。云涯师兄,还请节哀顺变。”
不知为何,这么些日子了,作为耶律世家前任家主的云涯子,也不知道待在雍州城内忙些什么,并没有施法驱灭整座府邸的阴煞之气,而且到了夜间,这云涯子却是一盏灯也不曾点,任由这么阴森森的。
云涯子声音冷了几分,“不劳提醒。本家遭此大劫,数百族人,死于非命。云涯无能,不能起死回生,只想与族人多共处一些时日。”
人之后,除了魂飞魄散,皆有一些气息或者味道或者意识暂存于世,甚至会有鬼这样的形态。一般人感应不到,但修行之人,却是可以。但这些气息味道和意识,乃是鬼一般的形态,若是长久不散,便有许多麻烦,或者说祸端。
玄机子一句“节哀顺变”,其实隐有提醒之意,却被云涯子如此这般地顶了回去。
修士有故人逝去,暂留其残存气息意识,以作缅怀。若是大修士,手段逆天,长久保存,甚至逆天改命,起死回生,也是有的。
所以,云涯子此举,也没有什么。
所以,玄机子感同身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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