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挂坠,是名戴坠。戴坠之身,犹如浮萍,浪迹天涯,幸得族人垂怜,叫小僧效犬马之劳,小僧敢不从?”
“本宫问的是你何德何能!”天妖端坐在前,吐气如兰,声音曼妙,犹如使性子的小仙女。
悟虚,暗暗骂了一句老妖婆,微微抬头,复又答道,众生皆苦,万法皆空。小僧无德无能,只不过因缘巧合,作了妖僧,却又遇我妖族使团,回首前尘,顿悟今身,遂自告奋勇,为仙子护法,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妖,轻轻一笑,“说得到倒挺好听的。只是要为本宫护法,却须得要有几分真本事。”说罢,忽地对重山城城主和那白衣公子,还有鲁智深,说道,“寻常歌舞,难酬今日之宴。何不各派一人,席间斗法以助兴?”遂对着悟虚说道,“你既然愿意追随本宫,出使大周,此番便由你出战吧。”
悟虚心中暗自怒骂,却只能躬身而立,做出一副俯首帖耳、慨然赴死的样子。
大厅中鸦雀无声。
这斗法虽在席间,但却涉及到妖族和大周朝。修士之间,比试一番,聊以助兴,本是寻常事,倒也无所谓;但若是输赢结果,被有心人拿来说事,那就兹事体大了。大厅中的所有人,无论是重山城城主,还是鲁智深这个伏虎大将军,都担不起那难以预料的斗法之后的余波。但既然天妖以凤凰仙子的身份提出此议,大周朝这边却又不能不应对。
过了片刻,便只听得那重山城城主中气十足地缓缓说道,“仙子此议甚好。鲁将军,我等身在边陲,也早闻你带兵有方。将军此次又奉命,率三百黑甲军,迎接护送妖族使团,其中定然有不少勇士。何不随意派遣一二,席间比试,让我等大开眼界?”
鲁智深,哈哈大笑,“那些龟孙子,一个个都只知道舞刀弄枪,登不得大雅之堂。”说罢,便只顾着埋头喝酒去了。
众人本以为会一时冷了场。哪知道,忽有一个清朗声音响起,“真是巧了,这位戴坠大师,我等刚刚还在酒楼碰见过。”说此话者,正是那坐在重山城城主旁边的白衣公子。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待众人的目光全都看来过来,方才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含笑又道,“只不过,这位戴坠大师,似乎一时理亏,留下了一件妖族法器,便匆匆夺窗而去。”
他言语之间,抬手托起一团闪动不已的银光。话落之时,那团银光,便化作三枚短小银刀,带着淡淡的妖气,各自疾射而出,在空中飞舞盘旋。
他说的还算含蓄,但配合这驱使妖族法器的举动,却又张扬至极。
大厅中,顿时响起一阵笑声。
“夺回此物!”天妖的话,顿时在悟虚识海响起,如狂风暴雨。悟虚只觉得识海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不禁浑身微微一颤,倒退了数步。
“阿弥陀佛!”悟虚待站定之后,诵了声佛号,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白衣公子合掌行礼,说道,“想不到小僧一时退让,竟然令这位公子有所误解。”
大厅之中,毕竟是大周朝的主场,悟虚此举,立时引来一阵嘘声,好似嘲笑悟虚死缠烂打,输不起。
但悟虚这番举动,却吓着了本想在一旁喝闲酒的鲁智深。他立时神识传音给悟虚,“乖乖的,你为何硬往前冲?大不了当个缩头乌龟,妖族使团不留你,洒家也自然另有安排!”
但鲁智深不好意思叫悟虚放水,或者直接认输,所以他这番话便成了十足地马后炮,因为悟虚已经走了出来;而就在悟虚走出来之后,那白衣公子身后的中年蓝袍儒修,亦缓步走了出来,稳稳地站立在悟虚的对面了。
一场所谓的席间斗法,箭在弦上,在所难免。
很快,鲁智深便反应了过来,又急急对着悟虚神识传讯说道,“此人乃三皇子殿下的贴身护卫,寒藏先生顾平笙,已经修成君子剑,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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