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便知,这定然是小明王等人起居之处。回想起当初在安丰城听赵彤对小明王的评论,悟虚看着下方戒备森严,歌舞生平的水上行宫,不由叹了一口气,却也懒得去管。
历朝历代,农民起义军,无不是如此。受压迫受剥削,穷得叮当响,司法不公,有冤无处申,大灾大害,难以活命,遂揭竿而起,到了后来,但凡站稳了脚跟,有了立锥之地,便迅速腐化堕落,虽然还是打着替天行道,解民于倒悬的旗号,实际上却是胡乱杀人,骄奢****,醉生梦死。
到了最后,往往改弦易辙,与乡绅士大夫结盟,把原先拼命流血的底层民众暗中抛弃,企图建立一个新封建王朝,开始新一个轮回。
悟虚也不想惊动这些人,便隐于法界之中,朝着湖底而去。
一边沉入湖底,悟虚一边感应着周围的环境,暗暗称奇。赵彤被当作魔女,受到喇嘛教高手围攻追杀,生死不明,下落不明。但洪泽湖湖底却是依旧魔气阴郁,随波逐流,四处纵横。难道,赵彤还隐身于湖底某处?悟虚来回搜寻,却是一无所获。悟虚甚至在湖底,出声呼唤,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惹得魔气齐齐朝着自己涌来。
最后,悟虚一脸失望,缓缓浮向水面,打算找那小明王等人问询一二。还没出水,一艘战船从悟虚头不定会有赵彤的消息。悟虚当即运转金刚不坏藏法门,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护体金光,手持白骨剑,身形漂浮,避开那些犹如黑色蝌蚪一般的东西,慢慢朝着里面走去。
廖永忠,和四名忠心耿耿的偏将,全都身着漆黑的铠甲,右手握着系挂在腰间的刀柄,迈着有力而整齐的步伐,踏过宽大的甲板,穿过数道关卡,足足走了七八里,方才来到了那处水上行宫的中心位置,笔直地停在那里,浑身煞气惊得入口的两名侍卫,在深夜冰冷的夜风中,不由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嘴里一哆嗦,略带惊慌地叫了起来,“廖大将军求见明王!”。
阁楼之上,小明王韩林儿,朦胧醉眼缓缓从身边绝色女子的雪白肌肤上移开,一丝茫然,又带着几分愤怒。这廖永忠着实可恶,三天两头来催问自己何时南下,何时与应天府大军汇合?今夜夜已深,案上酒壶一空,便要入寝去。他又跑来!
小明王左手的坐着的那名干瘦老头,轻轻地放下酒杯,望着下方廖永忠等人站立之处,正要说话,忽然浑浊的双眼闪现两道慑人的精光,侧身对着韩林儿低声说道,“明王,有人刚刚闯进了下面的阴煞葵水阵。”
“什么?!”小明王韩林儿忽然一个挺身,端坐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太师,难道是廖永忠派的人?”
这被韩林儿称之为国师的,干瘦老头,一身灰布粗衣,姓史名松龄,正是赵彤被数名喇嘛高手追杀至下落不明之后的第三日,来到洪泽湖的。他手持赵彤的信物,自称乃是天外天自在宫的长老,奉宫主之名,前来相助赵彤及小明王。
此人修为诡异,手狠手辣,初来咋到,便大开杀戒,帮着韩林儿迅速控制住了局面,又不知怎么一番鼓动和诱惑,使得飘飘然的韩林儿尊其为所谓的国师,执礼甚恭,言听计从。
史松龄任国师之后,军中诸事,皆由其一言而决。其便一反往日部署,命将令军士们悉数收拢至湖中,偶尔派出一两人的小分队,却是向北骚扰游击,美其名曰为日后北伐大元做准备。近日,又说服小明王韩林儿下令,将主帐东移,几乎靠岸,然后又在主帐之下布下阵法,凡有擅入者,杀无赦。
望着湖面一片漆黑夜景,听着上方阁楼传来的歌舞声,以及酒水味道,廖永忠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见侍卫通传之后,上方迟迟不见回音,便忍不住提气高喊道,“廖永忠求见小明王、史国师!”
悟虚在水中,隐约听着廖永忠的高呼声,便也习惯性地把头抬起,分出一道神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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