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杂着愤怒和不甘、怨毒和屈辱、恐惧和绝望——却找不到一丝的悔恨。
“在我看来,你的老板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萧涅缓缓直起身来,说:“你都快成植物人了,他也不说出来救你。”
徐二毛把脑袋别过去,盯着那两颗被鲜血包裹着的,原本是属于自己的牙齿,没有说话。
对于人渣,萧涅从未有过同情心。见徐二毛忽然硬气了,萧涅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而后俯身,从地毯上捡起一块玻璃碎片……
不知是萧涅是出于有意还是无心,在他捡起玻璃碎片的时候,一抹亮光,恰巧反射到徐二毛的脸上,跃过他肿起来老高的脸颊,刺进他的小眼睛里——徐二毛看清了光源——墙壁上的挂灯。
没有任何商量,也没有一点预兆,萧涅把玻璃碎片扎进了徐二毛左手手心。
徐二毛没有任何反应,当然,即便是想做反应,已经残废的他也做不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你高位截瘫手掌没有知觉了?那就可就错了,我只是试试这块玻璃的锋利程度而已。”萧涅狞笑着把玻璃片拔了出来,而后他蹲下来,向徐二毛肿大的脑袋缓缓靠近。
因为萧涅身上镀着一层流火,所以随着他蹲下来,一股灼浪就扑到了徐二毛的脸上——他头顶上稀疏的头发,在一瞬间被燎了个干干净净,然而他却只能忍受着这痛苦,一动也动不的,因为,锐利的玻璃碎片,已经贴着他的颈部动脉,隐隐循着血管,移走到他的脸上——只要他一动,玻璃碎片就会在瞬间切开他的动脉血管……
“据我所知呢,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忽然变成了铁骨硬汉,原因不过下面两点——其一,就是他已经彻底绝望了,不再奢望生存,索性破罐子破摔;其二,就是我的审问触及了他的底线,他若是供出来,会承受远比死亡更为恐怖的噩梦。”萧涅的语速并不快,他还特意把每一个字眼都说的异常清晰,“徐二毛先生,您说对么?”
“我……”徐二毛一开口就后悔了,一股热流立刻钻进了他的口腔,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沿着血管灌满了他的全身,而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就是这股热流,几乎要在一瞬间把他体内的水分全部掏干!
原来,他拿个玻璃碴子只是在唬人……徐二毛从未被人虐待过,更是从未被人如此的虐待过,说实话,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在那两个保镖倒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从来不是个硬汉,也不想当个硬汉,可是萧涅根本就不曾给过他任何坦白的机会……
徐二毛忽然意识到——也许,萧涅真正想审问的对象,根本就不是自己,他口中的“徐二毛”也仅仅只是一个指桑骂槐的工具罢了。
“凤鸟,我服了,这次我真的服了!!!”钩蛇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一声怪响,也彻底震碎了徐二毛的最后一点意识,他知道,自己现在连做“工具”的价值也没有了。
然而,徐二毛却并没有死,他只是被萧涅像踢垃圾袋一样一脚踢到了墙角,听候发落……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萧涅凑近钩蛇的耳朵低声说道:“对于某些特定俘虏,一旦他们欺骗过我,那么我就很难再相信他们说的话了。也就是说,在我的眼里,你已经失去了审讯的价值了。”
“那你还问……”
“我有问过你问题么?”萧涅笑着问。
“还真没有……可你拿着玻璃碴……”
“你想知道自己现在的价值所在么?”
“想……”
“你就是个工具——迫使你的幕后老板现身的工具。”萧涅说着,生生掰开了钩蛇一块鳞片,而后,把那块玻璃碎片,狠狠的插了进去!
玻璃碎片在进入钩蛇身体的一瞬间,融化了……
钩蛇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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