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那英驻军连长比尔,听得枪声渐渐停息了,就带了50人,出来维护城里的“治安”。在日人商会的大门口,他们却遭到了一个名叫“森田”的日人的阻挡。由于事先他和那龟田有约定,所以他就提出了要见龟田会长。
陈佳永从日人商会后院炸塌了的缺口进来,揪出了那老龟田,让杨乾坤点了他的穴道,几人来到了大门口。只见那比尔上前,装模作样地询问发生了何事?那横路君就答:“是本商会的小事儿一桩,不想惊动了驻军,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他就递上了3封大洋和一包白粉,道:“驻军辛苦,这一点小意思,就请您们去吃个宵夜吧。”
比尔又向那龟田看去,龟田却没有话说,那横路君就说:“龟田会长身体不好,要求退休,现在己经将会长之职交给在下了。”比尔见那龟田点了点头,就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那横路新会长,又掂了掂手中的大洋。心想:只要有人供奉着,管他这些黄皮猴子谁来当这捞什子会长。于是就道:“阁下新任会长,我希望我们应当和以前一样,进行友好合作。”那横路新会长道:“当然当然。”说着又私下地在比尔的衣蔸里放进了两封大洋。比尔心中十分满意:这新会长比那老会长还要“懂事儿”。就道:“你们要迅速地解决院子的小事儿,不要吵闹邻里,影响治安。”于是就高兴地领兵打道回府了。
陈佳永担心着刀巴的伤势,就让杨乾坤收拾着这日人商会,他赶紧去了诊疗所偏院。只见刀巴面色已经发青,呼吸急促。他见了陈佳永到来,就挣扎着抓住了他的手,喘息着说“我……要走了……不枉……跟大队长一场……请您……带领我的……弟兄们……走上正路……还有绣儿……就托付给您了……她……她……”刀巴死死地抓住绣儿的手,双眼直直地瞪着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蹬双腿,口里涌出了一大股黑血,顿时气绝而亡。
在绣儿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中,在刀巴的一群弟兄们的痛哭声中,陈佳永红着双眼,却“哧”地撕下了一块衣襟,包裹着刀巴胁下的那支毒标,一把拔了下来,小心地裹好了揣在了怀里。
清晨,八莫城里的岗川诊疗所挂出了“停止营业一天”的牌子。
县城里的人们听到了大半夜的枪声,一大早都小心翼翼地出来打听,才知是日人商会有变,换了新会长了。大家都理解为是内部火并,事不关己,也就不以为意了。
诊疗所的前院里,白布棚下摆着6口新棺材,大队的一行人守着灵堂,烧着大把的纸钱。绣儿扶着刀巴的棺木,哭声哀哀欲绝!
7时整,随着陈佳永一声令下,战士们抬起了棺木,一行人默默地向弄瓦骡马店旁的山上走去。
大伙们一路上撒着纸钱。天上阴云密布,地上寒风阵阵,纸钱儿飘飘,空气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只听得泪流满面的拉孟忽地嘶哑着声音,高声地唱到:
“索玛花儿开哟
映得满山红
哥哥在山里哟
驮道行匆匆
驮铃响叮当哟
哥心忧忡忡……”
……
这是刀巴队长曾经挂在嘴边常唱的山歌。众人听着拉孟那悲怆如泣的歌声,无不潸然泪下。
烈士们下葬时,战士们鸣枪致哀,一片枪声震遍了山谷。
在6座垒好的新坟面前,陈佳永带着众人一一祭奠过后,就带上来了那老龟田。陈佳永对他厉声吼道:“你这老东西,贪念无比,心肠歹毒,对你的本国‘同类’都敢于下这样大的黑手,你还是个人么!结果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横路’,而是一个中国人,是陈家大少爷,也就是你的克星!你真不是个东西!仅仅一个晚上,你的手下就死去了50多人,我这里也死去了6人。这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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