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从仰光会社派来的这位横路进一先生,他们慢慢地像散步一样,来到了岗川诊疗所。
龟田会长刚进得院门,就听到了一片问候声。陈佳永心道:看来这龟田老小儿在这里还挺有名望的。他陪着龟田会长赶去诊疗所后院看望了岗川,只见那岗川躺在床上,仍旧是昏迷不醒。龟田会长就问了岗川太太花子一些岗川的伤情和诊疗所的事务安排后,就拉着那位美丽的花子太太白嫩的手儿轻轻地拍打着,安慰她商会一定会努力关心岗川医生病情的,直到那花子太太有些嗔怪地抽回了手儿,才就起身来到了前院。那柳月儿十分乖巧伶俐,早已在侧室里安排下了早?。陈佳永就留下了龟田在诊疗所里用早膳。
陈佳永未曾想到,那侍女柳月儿又带了4个打扮得十分艳丽的日本艺妓进得屋来,为他们的早膳唱歌伴舞。龟田会长一会儿就深深地陶醉在了那日本歌舞中,他嘴里不停地哼哼着,一把就搂过了一个艺妓坐在他怀里,嘴对嘴地喝着那清酒。陈佳永想:那岗川可能是经常这样接待龟田的,他于是就起身告退,并请龟田会长慢用早膳。
陈佳永去到前厅,看了看大门口的门诊,也真还有不少人来看病抓药的,几位聘来的坐堂医生、护士和打杂员工们见了这位横路先生,都纷纷热情地向他问安,因为他们一大早就领到了拖欠了大半个月的工钱,心里也非常高兴。陈滇生管事过来汇报:鸦片35驮共14000斤,已经交割了,支付了15万元。诊疗所7万元的货款和佣金已到了帐上,另外,还有一笔岗川的走私款10万元也收到了。下午,还有几批货要发出去。说完陈管事就递上了一份清单,陈佳永看了,不禁皱了皱眉头。说:他过一会儿再确定发货的事儿。就吩咐陈管事忙他的事儿去了。
半上午了,那龟田会长才从前厅茶室里出来,见这横路将诊疗所打理得很好,心里就十分高兴。他说:“那岗川医术虽然很好,但是在管理上却不行不行的。但他身边的女人,却一个赛一个漂亮,个个都如花似玉,貌若天仙,都是些大美人儿,真是一群尤物!让人爱不释手呵。”陈佳永见那龟田会长还在沉浸在刚才和那几个艺妓的香艳事儿里,他就乘热打铁地说:“若您老高兴,这事我就作主了,我见天就派一名艺妓去商会侍候您老人家,好么!”那龟田听后立刻就裂嘴大笑起来说:“嗯呀,老夫一直就是这么想的,还向那岗川提出过,可那岗川一直不肯松口,只让我到诊疗所来才行。还是横路君你懂事体呀,老夫这就谢过你了。”
陈佳永就又说了发“货”的事儿,他说:那滇南极弱极贫,最近又遭了震灾,在那一方做生意赚头不大。八莫商社不如将生意定向南方,在仰光找一个销售的固定口岸,在那里他有熟人,收益一定会大大地增加的。那龟田会长听后,大为赞赏。就说:“横路君,你的建议很好,就这么定下了吧,具体的商务由你去处理,我们商会只签字盖章就是了。唉,那岗川要是有你一半的商业头脑就好了。”陈佳永又假意为岗川辩解道:“岗川君也只是一个医生,搞技术的人一般不太会社交的,您不能对他要求太高,现在他又摔坏了脑子,还是很令人痛心的。我们就替他共同努力为会社、为商会好好地效力吧。”
陈佳永让陈管事在轿行里去叫了一抬最贵的暖轿到了院子前厅,让龟田亲点的一名叫山口北惠的艺妓陪扶着他上了暖轿。虽然那轿子5分钟就到了商会,但这才是档次,又是为了私密。那龟田就十分满意地乘轿而去了。
陈管事过来又提起了发货的事,陈佳永说:“我才来接管诸多事务,具体情况还不很清楚和熟悉,这事儿我看就明天再安排吧。”陈管事想想也是,他就说了另外的一些事儿:诊疗所办的一个西药厂,产品很畅销,供不应求。还有有厂商住在旅馆里催货;今早给众人发放了薪金后,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很高;再就是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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