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怕打扰了高兴,不又看向身边的高长恭。
高长恭轻轻摇摇头,感慨地道:“兴儿长大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夜了,夫人,早些安歇吧。”
高长恭深深地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那还有些瘦弱单薄的身影,拉着不舍担忧的郑氏轻轻地离开了高兴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高兴准时出现在军营,吩咐训练任务与昨日相同,由尚不弃代理教官督促训练。高兴相信,有酒肉的刺激,和尚不弃的严格监督,众士卒训练必然不敢马虎。在军营呆了一个时辰,高兴便折身回城。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只是战争临近,城内远不如以前热闹,压抑而萧条。
一进内史府门,高福便迎了上来,“少爷,您吩咐要找的人,老奴已经找好了。”
高兴笑道:“福伯,辛苦你了,昨天居然亲自送东西过去。人在哪?你快带我去吧!”
高福道一声好,高兴便随着他出了门。穿街过巷,走了好一阵,两人来到城边一个破落的院落前。
高福上前敲门,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面黄肌瘦,凌乱的须发上还沾着些木屑,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显然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你们找谁?”男子疑惑地问道。
“先生您好,在下高兴。”高兴抢在高福开口前介绍了自己,走上前说道:“请问您是盱眙神匠匠鲁平吗?”
那男子摇头叹息道:“老朽鲁平,神匠不敢当,勉强混口饭吃而已,公子有什么事吗?”
高兴拱手行了一礼道:“鲁先生,在下想请你帮忙打造些东西,这是订金。”高兴说着,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不知公子所要打造的是何物?”鲁平只是轻轻瞟了一眼钱袋,便收回目光,看着高兴问道。
“老不死的,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收下就是!”
高兴正诧异间,一只略有些苍白的手一把就将他手中的钱袋抢走,紧紧抱在怀中。那手的主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中带着血丝,眼神贪婪兴奋还稍有些癫狂。
“逆子,你干什么?快将东西还给公子!”鲁平怒喝道,直气得他面皮颤抖,胡子乱颤。
“老不死的,你好好替别人打造物什吧,我走了。”那青年理也不理,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你——”鲁平大怒,脸上腾起一抹红晕,剧烈地咳嗽起来。
“先生!”高兴走上前,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待气息平复,鲁平脸色黯然,叹了口气,歉疚地看着高兴道:“公子,您要打造什么,老朽一定尽心尽力!”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公子请进来说吧,寒舍简陋,怠慢了。”
“您客气了。”高兴摇头笑着进了院子。
从鲁平家出来后,高兴便回了家,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埋首书案,奋笔疾书起来。
“少爷,侯爷唤你去前厅呢!”福伯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福伯。”高兴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感叹地道:“多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写过字了啊!”
来到厅外,高兴便发现厅中除了高长恭,还有十个人,老壮皆有,胖瘦俱全,但他们却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个个衣着华贵,油光满面,生活很滋润。高兴迅速扫视了一眼,嘴角的笑容灿烂了几分,昂首挺胸迈步进去。
“诸位,这是犬子高兴。”高长恭笑着向众人介绍道。
“见过高公子。”众人都起身见礼,一团和气。
“诸位客气了。”高兴一抱拳,眼神温和地与每个人轻轻接触后便收了回去。
这是人乃是盱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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