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面目执掌符印?”
燃灯道人听了哪吒之言,在众仙面前颜面扫地,只气得面皮发紫,大喝道:“推出去!”
子牙见状,连忙止住哪吒喧哗,对燃灯道人说道:“老师,哪吒虽然有过,但如今大敌当前,事急从权。敌阵未破,先斩子弟,同室操戈,于战不祥。况哪吒乃掌教老师钦定先行官,身膺重任,异日还有大用。还望老师看其年幼无知,暂饶他这遭,准其阵前戴罪立功!”
燃灯道人杀心已炽,怎能熄灭,对子牙说道:“子牙公,所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宅心仁厚,非为良将。吾闻统帅大军,号令为先,令行禁止,维明维严!子牙公久居相位,即将金台拜将,岂可不知此理?”
子牙为哪吒求情,反遭燃灯道人一顿教训,顿时面色发红,呐呐无语。
杨戬与哪吒乃是患难之交,便也忍不住出来说道:“老师,哪吒自投西岐,屡建奇功,今奈何因小事见责,要取他性命,岂不寒弟子之心?还望老师三思而行!”
玉鼎真人也求情道:“老师,乞看子牙面上,准其戴罪立功!”
燃灯道人见却不过,不得已道:“既是如此,明日可使其看阵,若是破得一阵,吾便不究其罪!”问哪吒道:“尔可敢接令?”哪吒年少气盛,喝道:“有何不敢?”便上前要接军令。
子牙大惊,连忙阻住哪吒,对燃灯道人说道:“老师,哪吒道行浅薄,不知高低,岂堪大任?破阵之事,还要仰仗诸位道兄才是!”
燃灯道人怫然作色,说道:“子牙公,吾方掌印符,发号施令,言不轻出,岂有反复之理?子牙公若有他意,可取回符印。贫道自在逍遥,岂恋眷这名缰利锁!”
子牙见他将话说绝,再也作声不得。
哪吒见众仙不言,都拿眼来看他,一股傲气,直冲华盖,喝道:“姜师叔不必如此!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强则强,岂能受此窝囊闲气?”自上前去,取了军令。
阶下赵江见了,道声:“好!”叫道:“哪吒,你且过来!”
哪吒上前,赵江道:“吾今被擒,败阵辱教,身吊芦篷,万死难赎其罪,再无颜见各位道友矣!你为吾仗义一言,虽两教有别,道理一同,吾仍承你之情。明日风吼阵乃董全道友主持,非同小可,观你不过十数年功夫,恐怕此去凶多吉少。吾今且助你一助,也算还你人情。明日若是你胜,自是董道友的命数;若是他胜,也是你的归着。”
说罢,将口一吐,一道白光射出,如同匹练一般,绕在哪吒身上,只听赵江叹道:“数千年修炼,可惜枉用工夫!”这白气乃是赵江毕生修为所化,如今全数吐出,予哪吒防身,一朝如此,能不感叹?
哪吒说道:“老师求仁得仁,弟子多谢了!”也是心中萧索,竟不知从何说起。
燃灯道人视如不见,仍令左右将赵江拿了,吊在芦篷之上。
后人有诗说燃灯吊赵江曰:
仙佛从来少怨尤,只因烦恼惹闲愁,
恃强自弃千年业,用暴须拼万劫修。
几度看来悲往事,从前思省为谁仇。
可怜羽化封神日,俱作南柯梦里游。
又曰:
道祖传法定玄门,三教原来本一同,
奈何兄弟相轻贱,一绳吊他有半绳。
成汤营里,闻仲与八位天君见赵江被吊芦篷之上,只气得七窍喷火,二目生烟,皆要来与阐教众仙死战。燃灯道人止之曰:“如今十阵方破其二,本是斗法,早有约定,高低何足为奇?尔等休要乱来,坏了章法。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来相会。”说罢,率众回芦篷去了。
闻仲等人闻言,不好强行追赶,只得回营,静待次日会阵,再报此仇。
次日清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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