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比当地的检察长、法院院长要低一级的(理论上检察长和院长是跟对应辖区的市长/区长/县长平级的,当然实际权力没那么大。而局长只是市/区/县长的下级属官。)
所以为了防止公an局长在办案中被检、法的一把手压住一头。国内的通常做法,就是把当地的“政f委枢机”也交由公a局长兼任。如此一来,按照党大于政府的惯例,公a也就反过来强势了。这也是大多数地方司法系统有罪重压力的主要原因,毕竟公a的考核都是看破案率和定罪率的,总不能让政f委枢机的手下白忙活抓人却判不了罪。
可是,经侦类案件就没有这方面压力了,毕竟经济犯罪有很多是职务犯罪。之所以要抓,无非是用来平民愤,或者得罪什么什么。只要仇恨值低,辩方证据也充足,控方谁还非要死磕呢?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如何。
连一千年前王安石司马光互怼的时候,都懂这个道理:文官互相倾轧的极限,发配海南就够了。至于杀头,甚至仅仅是抄家,那都是不可以滴。说不定过几年就轮到……做人留一线吧。
……
周父闭嘴之后,剩下的疑问都是周天音的。
“那你要我找个合适的场景、在有见证人的情况下,‘不经意地’激将范建、还给他发证据邮件——这事儿怎么布局呢?我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再参加他们的party,还要装作‘明明已经跟范建撕破脸、鄙夷他’的样子,却凑上去跟他一起吃饭k歌,那不太假了么?”
“不假,你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合理的借口,我已经为你想好了,”冯见雄轻车熟路地描绘着自己的诡计,“直接找范建肯定是不智的,那太着相了,将来肯定会被人怀疑。你现在背负着母亲被抓的伤痛,也确实不适合跟人出去嗨。
但是,你可以找一下那个戴凌么——上次咱一起吃过饭的那些人里,我看戴凌是对金融投机市场介入最深的,当初散场的时候还对我表示过善意、看重我的金融眼光,愿意以后有机会跟我一起干一票。
所以,这次你就假装想为你母亲的轻判筹钱退赃、但是家里暂时没那么多钱可以退、有些固定资产急于脱手又容易卖不出好价钱。所以,你就找到戴凌交个朋友、问他筹点钱退赃好了。以这个理由跟他们吃饭,又有谁会怀疑你?你‘悲痛于母亲的遭遇’的心情背景,也会由劣势变成优势,成为你的障眼法。
只要看准时机,摸清戴凌的行踪,找个戴凌会跟范建一起的日子找上门——当然,你自己要假装‘不知道当天戴凌跟范建在一起’,而是‘到了之后、偶遇范建’,再临时起意突然发作撕破脸、用激将法怼他……这个是个人演技的问题了,要是我出场肯定是没问题的,你么,自己再把戏揣摩揣摩。”
周家父母目瞪狗带。
这是多少重连环套的诡计了?
而且,刚才看起来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破绽,居然都能用这样的办法履险如夷地渡过去。
如果真的全盘细节都按照冯见雄的计划走,这事儿十有九十是可以成功的(就写九十吧,意思看得懂就行。不是我不想用成语,而是用成语会变成)
最关键的是,就算不成功,这套计谋都有很多处可以随时中止、全身而退的机会。
换句话说,如果范建不中激将法、如果范建身边没有网红女生潜伏到位。那么,前序做的任何铺垫步骤,都是可以随时delay的。
delay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曾经有人试图如何如何”的破绽。
只有到了“线索和证据已经被成功地机缘巧合窃取出来、并且up到n站上”这一步之后,后续才是必须一气呵成、见血封喉的。
这样,风险就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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