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
他想了想,追问道:“那个冯见雄,有没有在刘渊明的这个系列论文上署名过?”
刘传栋立刻卖好地回答:“没有,我查了,冯见雄在《法学研究》c《中国法学》上挂第一作者c刘渊明是通讯作者的文章,一共四篇,主要都是讨论实用新型碰瓷这一领域的法律风险的,还有个别其他的。但是绝对没有关于司法认定驰名商标风险的文章。”
如果此时此刻,是一个庸庸碌碌的人在跟刘传栋分析这事儿,说不定还就混过去了。
偏偏杜丘明是个很精打细算的人,他刻意问了这个细节之后,竟然误打误撞了。
他揣测着说:“那估计只是刘渊明为了学术界的地位,刻意自己观察了这套商业模式钻的法律漏洞,然后独断专行的文章吧——冯见雄作为生意人,肯定是希望利益最大化的,能多做一单是一单,怎么会嫌利润薄就彻底掀桌子呢?”
“这”刘传栋本来也是受迫害妄想症有些作,惊弓之鸟了,所以一直觉得有刁学霸要害他。被杜丘明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要是换作他,一条生意门路就算被别人跟风了,利润大不如前。本来吃独食的时候一单能赚几百万,现在一单可能只能赚几十万,还是辛苦钱
但是,他会因为赚的少c辛苦,就彻底掀桌子让谁都没得赚么?
刘传栋自问没这个魄力。
除非,对方是那种高利润高创新的点子洪水一样往外冒,以至于低利润率的生意根本没工夫统统接。同时事业根基又太浅薄,暂时没法扩大事务所接单规模——那才有一丁点直接掀桌子的可能。
但是,这种天才地球上应该是不存在的吧。
而刘渊明呢,看起来似乎这么做的动机很充分——冯见雄是他的学生,赚钱的事情他是没份的,但冯见雄做的事情,他都可以在旁边观察总结,形成学术成果。
对于那种一心想做国家某某总局智库的专家而言,立言和求名的欲望,有时候是能该过求财的。
“这么说,只是栽在一个名欲熏心的糟老头子教授手上了?”刘传栋彻底想了半晌,居然得出了这么一个令他难以接受的结论。
这可比败在生意场上真刀真枪的对手手下更让人沮丧。
前者好歹还拿他当敌人,是想对付他。
而后者,只是在求名的同时,随手一个地图炮,攻击范围波及到他,就把他秒了。
不,说是地图炮,都有点过了。
事实上对方只是激活了d一t的献祭光环而已。
就让他直接白白损失了1一一万,还不得不把自己赖以揽活儿的领导关系都让了出去。
他足足呆滞了十几秒钟,才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我们还用堤防那个冯见雄继续报复吗?有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
“报复?冯见雄报复你干什么?”杜丘明还有些不明真相,毕竟他不知道刘传栋此前和冯见雄的过节。
那些事情,都是个人身份私下里做的。
刘传栋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可是形势比人强,面对领导如今的责难,他也只能尽量坦白,显得自己虽然能力不济c但好歹态度很诚恳。
他把自己当初去金陵市司法局匿名举报师大法援中心违规操作c以及后来继续匿名邮件给冯见雄身边的女人添乱这些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你个废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杜丘明听了对方那种小家子气的做法,就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想要一个耳光扇过去。
要不是考虑到刘传栋已经在金钱损失方面认罚了c“一事不再罚”,杜丘明这一耳光是肯定憋不住的。
而且,从眼下的证据来看,毕竟不像是冯见雄识破了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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