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领域,虞美琴的介入也就和史妮可差不多深入,靠她自己的预见力,她也看不出来“利用复审委直接过发明”这批生意做完后,还能去干什么。
也正是因此,当冯见雄拿着论文挂名的事儿打时间差c帮她运作提前毕业的问题时,她才觉得如此烦躁,下意识就想拒绝。
眼下就快4月份了,如果一切指标够格,两个多月后她和冯见雄就毕业了!
既然妹子都主动放低身段,表示愿意常年跟他混了,冯见雄当然不能不讲义气。
他慎重地想了想,提议道:“等我们的证挂满3年,我们俩合伙开事务所吧。就算年限不够,咱也可以在一起做事的,无非找个壳子挂靠而已。
你的口才比妮可好多了,未来事务所那些非诉讼业务,可以让妮可抓着。那些要出庭的正经官司,就指望你了,我的精力有限,牵扯的事情太多。”
开律师事务所的人,也不是天天都想着打官司的。
毕竟有很多案子可以庭外和解c调解。
另外还有那些诸如目前做过的品牌代理c各种碰瓷
那都是功夫在庭外的,主要看布局的能力和眼光,对口才要求不高。
律所如果做大了,把诉讼业务和非讼业务拆分出不同的合伙人来负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冯见雄跟虞美琴也搭档了两年半多,对对方的才华禀赋比较熟悉,所以给出的建议还是比较中肯的。
“既然这样,我就都听你安排吧。”虞美琴嘴里答应着,她所谓的“都听你安排”,显然不仅是毕业后的人生职场规划,更包括“在眼下的论文署名问题上”也全听冯见雄的。
不过,看她的表情,却让人觉不出丝毫的释然和欣喜。
冯见雄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心里不舒服?不喜欢这种生活?怎么看你答应得这么勉强。你和我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虞美琴叹了口气:“打官司的生意,赚得还远远不如不打官司的生意多吧。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这辈子真会走心地当一个好律师么。”
冯见雄花了几秒钟揣摩对方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虞美琴担心的是什么。
原来,是怕他将来都不重视事务所的诉讼业务。
按说,这种担心实在是太荒谬了。
正牌的律师事务所,当然是接大案要案打官司来钱更多了,那些非诉讼业务,斡旋调解,能有多少钱途?
然而,具体到冯见雄身上,因为他是知道这些年来国朝在知识产权法领域的一些立法漏洞c以及如何早期利用。所以,他在大学这三年里,在法务圈里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太像一个正常律师。
因为那些可以预知法律漏洞的领域,是很适合一招鲜吃遍天c跑通一次后就模式化复制,所以集腋成裘之下,来钱肯定比见招拆招的同级别诉讼业务还多。
说白了,冯见雄此前运作的两个系列案子,那都是“工业化大生产”的批量复制产物,是非常粗放型搂钱的。
虞美琴因为见识这种生活见识多了,这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以为一案一接的正经官司来钱反而不多。
冯见雄心念及此,不由哑然失笑:“美琴姐,你多虑了。那些诉讼费几千万甚至几亿的顶级官司,圈子里多了去了。只不过原先我们没有证,要靠挂靠法援中心的资质接案子,所以我不敢放手一搏罢了。
再说,接这样的大案子,也得在圈子里有威望有名声,大客户才放心你。别的律师连战连胜积累十年八年资历都算快的了。我打算从大学里入行,花五年时间让自己有资格接最顶级官司,绝对是圈子里破纪录的速度了。就怕到时候大案子到手,你没本事打赢呢。”
听了这番打气的话,虞美琴心思倒是活泛了些,不过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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