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祝锦川并没有搭理他这句挑衅的话。
余文忠不甘示弱,继续盯着祝锦川:“你要是放了知识产权不做继续做刑事,我就依你。”
凌俐却不服气了,祝锦川为什么离开刑事领域,那是因为秦兴海一案和检察院结下了梁子,并不是他有意想逃避。
相比于余文忠擅于借助外力,祝锦川这样独来独往的律师,才更符合“大状”的形象。
更别提她家祝大状形象甩矮冬瓜余文忠一个东非大裂谷。
不过她还是欠缺点勇气,不敢当着余文忠的面把这句话给他扔脸上去。
祝锦川则不置可否,眼神平静地和他对视,一直看到余文忠先败下阵。
这一回开口,余文忠的语气软了些:“其实当初,我还挺欣赏你的,还记不记得我让小寅劝你,加入我的律所?”
祝锦川简单的一句回应:“不记得了,也不可能。”
余文忠碰了个软钉子,咧了咧嘴角:“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过我这一套,偏偏就管用。你信不信,如果郑启杰一开始就老老实实跟我说人就是他杀的,这官司,我肯定能让他脱罪。”
祝锦川回答:“我信。”
他就两个字,余文忠却深以为然,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还是懂行的。”
似乎得到了祝锦川的两个字,比赢了官司还高兴。
这人,卸下所谓的名律师c学者头衔,竟然跟个老农似的,举止粗鄙。
可凌俐却觉得,这比之前戴着冠冕堂皇面皮的余文忠,似乎要顺眼一些。
余文忠在祝锦川嘴里听到了想听的话,似乎得意忘形了,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最后又大言不惭地说起什么如果郑启杰怎么怎么样,我就能帮他脱罪什么的。
越听越离谱,凌俐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大言不惭,一直假设c如果的,马后炮很有意思吗?”
余文忠被打断,错愕地看了凌俐一眼,芝麻绿豆小眼睛里是明显的笑意:“祝锦川,你收的这徒弟,和你当年还真有几分像。”
祝锦川也笑了,眼里冰雪消融,看向凌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温暖。
他视线放低,看了看轮椅上布偶娃娃一般的薛寅。
薛寅和他对视片刻,似乎记不起他是谁一样,又似乎有点害怕的模样,朝后缩了缩,下意识地抓住了余文忠的手。
而余文忠,难得的温柔的声音:“不怕,乖。”
凌俐很是吃惊,要知道,上一次见到薛寅的时候,她面对祝锦川的时候,是依赖和信任,而这时候,却仿佛不认识祝锦川一般。
祝锦川毫不在意,朝着余文忠淡然一笑:“她心里到底更信任谁,你还不懂吗?别骗自己了,你在乎她又怕见她,再纠结下去,终究会后悔。”
余文忠沉默良久,声音有一丝嘶哑:“我已经后悔了,赎罪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做,不能假他人之手。”
祝锦川竟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薛寅没这么脆弱的,好好陪她,她会好起来的。”
送走那两口子,凌俐的目光里带着点好奇,不过还没胆子问祝锦川她感兴趣的事。
祝锦川看她那贼模样就知道在想啥,叹了口气:“看你想问又不敢问的,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来送余文忠?”
凌俐被拆穿,也不遮掩了,点点头,轻咬着下唇:“对啊,为什么?”
他笑笑:“一半为了薛寅,毕竟夫妻一场,我当年对她也不好,这次来看看她,说不定这辈子再不会见面了。另一半是因为,当年没有薛寅的事之前,其实我和余文忠,还是挺谈得来的。”
凌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谈得来?”
完全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真是奇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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