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余文忠一番故意贬低她的话,凌俐竟然无言以对,也无可争辩。
看样子,余文忠对郑启杰的应诉能力,简直是超乎想象地有自信。而且,还真的就如他所说,学渣凌俐,不管从智商还是情商上来看,都是没办法和他们这一堆学霸比的。
回想起这两年来的从业经历,有时候这种走错片场的感觉特别强烈,尤其是在面对一个个教授c博导c业内大状的时候,她非一本非法学专业非一次性非高分通过司考的履历,实在不够看。
可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这些人老是用她成绩平平这件事来攻击她?
余文忠看她不还口,意犹未尽,油腻腻的脸上浮起揶揄的笑,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如果不是警方的偏袒,凌律师只怕没这个机会到这里来,就凭短短的一个挺身,以凌律师的风格,只怕很难让我的委托人记得住有你这样一号人物。”
凌俐心有不甘,咬了咬嘴唇说:“我是资历浅,也不如余律师老谋深算,一步一个坑。只是不知道余律师,您说的警方偏袒我有什么依据?就我看来,警方对余律师那才是真感情。余太太身上的伤痕,那日得幸一见实在触目惊心,您跟警方说她是自残,就能这样轻易过关?果然公知惹人爱啊!”
余文忠眼里闪过厉色,似乎马上就要发作,可下一秒却又笑了:“看来凌律师为了这个案子很下了些功夫,只是这点不痒不痛的攻击,不仅没点到要害,更是和本案无关,你怕是枉做小人了。”
说完,他敛起笑意,看向祝锦川:“祝律师,都说名师出高徒,你要不多管管,你这小徒弟,只怕要翻天了。”
祝锦川嘴角一抿:“翻天就翻天,我乐意。”
余文忠看他一脸护犊子的表情,倒是愣了愣。
不过在祝锦川这里显然是不容易占到便宜的,眼前有更可欺的对手,干脆痛打到底。
他侧过身子上前一步,压低着声音对着凌俐的方向:“凌律师,看来你现在很害怕?你的师父没有教过你,就算怕得要死也不能让对手知道?”
凌俐忍不住回嘴:“哪里怕了?”
余文忠眯起眼睛一笑:“嘴上说不怕,可身体还是泄露了你的内心。”
说着,他视线下移:“腹部总是动物最柔软的地方,也是幼兽受到惊吓时候,下意识想要护住的地方。”
凌俐赶快放下刚才环抱着的手臂,却发觉自己思维不由自主跟着他走,又被带了节奏。
她懊恼万分,还在想着要怎么找回场子,却被已经转身要走的祝锦川拍了拍肩膀,说:“走吧,别和无关紧要的人废话了,回去还要加班。”
凌俐只好哦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逃离现场。
等走远了,还能听到背后戚婉的重重的一声哼。
等出了看守所,她满身是汗。
不仅是走得急热的,还有刚才心里发虚的冷汗。
“你跟他争个什么劲?有用吗?”祝锦川这时候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凌俐,声音带点责怪。
凌俐手指绞在一起,眼里透着几分心虚:“我有点紧张,一紧张就止不住想说话。”
她刚才面对余文忠,确实是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头发都快要立起,
祝锦川一愣,失笑。
这小丫头也是会看脸色的,关键时刻已经会服软了,还有点没皮没脸。
笑都笑了,自然刚才还想要教训她的话就吞进了肚子里。
凌俐这时候,反而有些手脚瘫软,几乎是跟在祝锦川身后,飘向看守所门外几十米远的橙黄越野。
回到车上,祝锦川看她状态不是很好,递给她水杯:“来,先喝口热水再说。”
凌俐捧着杯子起码半分钟,等到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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