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却让她愣了:“他不是说他不带徒弟的吗?你不会是假借他名义想要抢代理吧?我先声明,我是没有钱给你的。”
凌俐这段话推断出来,这女人似乎和祝锦川以前是认识的,而从她说的什么抢代理,似乎也不是对法律一无所知的人。
凌俐琢磨着要怎么样接话才能既不得罪她也能表明自己的立场,好一会儿说:“如果您觉得我不能胜任倾听者的角色,可以随时喊停的。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收费的事。”
女人依旧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又是那种,似乎在看她,却又似乎视线早已穿透她看向远处的眼神。
凌俐不自在起来。这女人说话时候倒正常,可一旦安静下来,总让人觉得怪异。
好在不到一分钟,女人就有了新动作。
她缓缓捋开袖子:“有人虐待我,不让我见我女儿,还把我关起来。我这些年来生不如死,实在受不了才来找律师的。”
她手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淤痕,以及手腕处大大小小好几条虫子似的疤痕,看得凌俐差点叫起来。
这些痕迹从黑紫色到淡青,有些是旧伤,有些明显刚刚受伤不久,哪怕就用看的,她都能想象出这究竟有多痛,不由得背后发麻。
女人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微微一笑对她说:“背上还有不少,要看吗?不过请找个隐秘点的房间,我怕吓到人。”
凌俐只觉得手心一片湿滑,半晌才说:“报警了吗?”
“没有。”女人放下袖子,简单的一句:“我没有机会报警。”
“那有没有医院的治疗记录?”凌俐不死心,继续追问。
女人继续摇着头:“当然不可能有,他们说我是产后抑郁,说我是自残,还说我有伤人的倾向,所以强制分离我和孩子,还嫌我丢人,把我关起来。可是我没有伤害过我自己,都是他们那一家人干的。我想活下去,想要自由,想离婚,想见孩子,可不可以?”
一句句听下来,凌俐心情沉重。
看起来,这是一个在家暴中受害的妇女。而她受害的根源,似乎来源于产后抑郁症,所以看起来精神状态也不是太正常。
好在,还能正常对话,也好在,她还有机会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凌俐沉默片刻,打量着女人,之后起身到自己桌面拿了案件登记表和笔,又回到了会客室。
她先是填了接待时间和地点,抬起头看向女人:“能告诉我怎么称呼您合适?”
“我姓薛。”她声音细细的。
凌俐想了想,在咨询人后面填上“薛女士”三个字,之后开始填写案由。
她一边填着,一边低着头说:“没有人能把孩子和母亲分开。您的情况我知道了,您今天愿意多说就告诉我,不愿意多说,我相信我得到的信息也已经足够。等祝律师回来,我会转交给他,也会尽快回您的电话。”
女人又开始微笑起来:“那就谢谢您了。”
看起来,在见到祝锦川之前,她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而且,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凌俐也不介意,一直在认真填表。等填到联系方式的时候,她抬起头:“那请您留个电话号码,行吗?”
第二百零二章疯癫
女人回过头,摊开手满脸的苦笑:“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没有钱没有手机,下一步还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怎么留联系电话?”
凌俐这才注意到她确实没有随身带着挎包钱包之类的东西,手里空空的也没有手机。
再低头看看她叫上一双沾满泥点的白色中跟鞋,以及裙摆明显的污渍。
这样狼狈的一副模样,看来真如她所说的,是逃出来的。
凌俐斟酌一番,问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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