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懂个屁!这块水深得很,他干这行才几年?哪能看得清!”听到谢柯尔再次提到张经理三个字,老伯气得满脸通红。
迟钝如凌俐都听出这话有些不对味了。
老伯说三十来岁的是毛头小子屁都不懂,还说人家只干了几年什么都看不清,可凌俐从祝锦川交给她的资料里见到过谢柯尔的身份证复印件。
谢柯尔和她同年,还要小一个月。而且,她还知道谢柯尔是一年前才回来接手公司的。
这老伯貌似骂的是“张经理”,实际上针对的怕是年纪更轻资历更浅的谢柯尔本人。
谢柯尔倒没什么火气的模样,转头对一旁的年轻人说:“吴助理,你扶桑总回他办公室坐一会儿。张经理今天还在陆水协调工程的问题,你给他打个电话,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就让他改天跟桑总汇报”
听到谢柯尔吩咐助理的话,老伯表情一下子得意起来,刚才有些佝偻的腰板瞬间挺直,好像取得了多大的胜利一般。
结果谢柯尔下一句是:“汇报一下马河弯那楼盘排污系统改造的问题,我看那设计施工图上弯道太多,坡度不够,要是冲力不够水流受阻,一些老的泥沙淘不掉,久而久之管道就给堵住了。”
老伯的脸一瞬间就成了猪肝色,看来被气得不轻,嘴唇哆嗦着手捂住胸口,吓得吴助理赶忙把他扶到最近的一个办公室。
收拾完老伯,谢柯尔收起笑容朝凌俐这方走来,几步走过来看到凌俐坐在会客室沙发上,有些讶异:“凌律师?你怎么来了?”
“谢总,”她忙站起身:“您回来了。”
谢柯尔看了她两眼,默不作声之后转眼看向一旁的秘书:“何珂莲,凌律师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通报一声?
“很可怜”的何秘书马上乖顺地站起身:“小谢总,您在开会我不好打搅您,所以让凌律师等了会。”
“一会儿?”谢柯尔弯腰摸了摸凌俐面前茶杯的温度,又拿起凌俐放在茶几上的委托书,垂眸看了几眼就抬头:“茶都凉透了,怕不是一会儿的事。你知道今天的会只是例行听取分公司汇报的,没有那么重要。人家凌律师来签协议,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浪费别人一下午的时间?”
秘书妹纸有些委屈地垂下头:“对不起谢总,以后再不会了。”
“你对不起的可不是我。”谢柯尔淡淡的一句。
妹纸马上机灵地转向凌俐,表情很是诚恳:“凌律师,是我不好,浪费了您的时间。”
她这低眉顺目的模样,和刚才满脸傲娇随时随地都扬着下巴对着凌俐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现在声音带着微微一点发颤的鼻音,简直一朵瑟瑟发抖的白莲花。
凌俐眼角一抽,似乎有自己在大老板前打小报告踩人的错觉。
可是,她明明一个字都没有说,不是她的锅啊!
谢柯尔似乎并不买何秘书楚楚可怜的账,语气重起来:“既然分不清轻重缓急,那就重新参加个入职培训好好学学,没学好之前,也不用回来了。”
“别别别!”凌俐不敢再装聋作哑,赶快喊停:“谢总,我不过多等了一会儿而已,这本来也是你们公司的规矩,她不过按章办事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
谢柯尔依旧沉着脸:“凌律师,你说情也不行的。坚持原则固然是好,但是不懂得变通随意给别人制造麻烦,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好在今天她得罪的是你,我知道你不会往心里去。可要是某天没有眼色欺负到惹不起的人头上,又该怎么收场?”
凌俐品出点味道来了。谢柯尔怕是对何秘书早就不满了,这时候只是在借题发挥而已。
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默默退后一步不妨碍老板管教下属。
谢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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