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哪里去了?周边环境安全吗?”他接着追问。
祝锦川这一番关心的话问得非常光明正大,可凌俐却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再怎么回答,只好顾左而言他:“我还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刚搬了家太乱,所以就不和您吃饭了。”
祝锦川沉默了一阵,渐渐收起嘴边的一丝笑。
她明明已经搬了家,在他把车开到以前住的地方,却不告诉他,反而乖乖下了车一个字都没有提。
这很反常,除非她是有什么故意瞒着他,否则何必多此一举?
可搬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而这凌二妹心虚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不方便对他说一样。
祝锦川看着眼前这低垂的小脸,心里有一丝不悦,不过还是始终没有多问,只说一句:“走吧,还是把你送回家。”
———
黄昏时分,凌俐爬上了十八楼。
祝锦川开车送她到了小区门口,短短一公里只开了几分钟。
而从他得知了地址后,大概是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在这高端的地段租房子,一路上时不时看她一眼,让凌俐心里毛毛的。
所以,从车上下来,她只匆匆说了再见,迅速逃离他的视线。
这一路上走得有些急,哪怕是乘着电梯上了十八楼,呼吸也还没平缓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按说现在面对吕潇潇的调侃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然而就搬了家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都不敢跟祝锦川主动提起。
也许,她是在怕祝锦川的目光如炬,轻易看穿她小小的心思!
还有,所谓的做贼心虚,可能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半个月前,吕潇潇怀着搞事不嫌事大的心理,半是强迫半是威胁的,当天就拉着李果,逼着凌俐搬到了1802。这让她纠结了好些日子的到底搬不搬问题,就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定了下来。
凌俐也就这样,被人推着向前走了一大步。
没过几天,南之易忽然又在微信上给她留言,说项目进展顺利,他很快可以回阜南。那条留言的时间,是在凌晨五点。
当她不经意点开了他的相册,却发觉,以前空空如也的动态里忽然多了一条,那是他在当天发的这辈子第一条朋友圈。
那是一张太阳从地平线挣扎出来的照片。初升的太阳一点都不刺眼,通体是温暖的橙红,边缘上带点金光,而一缕缕金色的云彩,萦绕在太阳周围。
照片一个字都没有配,凌俐却知道,这是他熬了又一个通宵后拍下的日出。
如果说之前是旁人的瞎起哄和非要把他俩往一起凑的玩笑话,让她尴尬之余有一点期盼,而这一瞬间,她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什么叫醒了一般,让她对自己心里交杂着的两种感觉,可以无比地清晰辨别开来。
那是甜蜜,以及心疼。
甜的是他为了早些回来加班加点忙着快速推进工作,疼的是,只怕这人连续的熬夜,身体迟早会垮。
从那天以后,她惊觉自己会时不时考虑起两人的关系,以及下一步究竟何去何从的问题。
有时候觉得自己想得太远太不靠谱,可就像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得一圈圈的涟漪荡开,她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静不下来。
好几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她似乎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初步的认识了。
首先,能够多一些机会看到南之易,她心里是乐意的,所以才会半推半就接受了搬到1802这个有些离谱的方案。
其次,自己是不是喜欢南之易,或者说喜欢到了哪一种程度,目前她也不那么确定。
只不过,他对她而言,毫无疑问是不一样的,对着他的时候,确实也会有别于普通朋友的异样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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