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我这变化太大,认不出来也正常。”
祝锦川眼里也是疑惑:“小谢总应该没见过她啊?”
忽然回过神似想起了什么:“难道是一个月前,那次我送您下楼,碰到了凌俐回所上。”
他一说出来就觉得匪夷所思,如果因为几十米开外的匆匆一瞥就能看清楚并记住凌俐,那这小谢总必须得有海东青的眼神才行。
凌俐继续发着懵,始终无法把这张脸和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对上号。
“会飞的拖把,”看凌俐眼里一直闪着问号,小谢总忍不住提醒她。
之后,又再次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谢柯尔。我记得你叫凌俐,不过显然你已经忘了我。”
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坐了快半个小时,祝锦川和谢柯尔从两年前的那个建筑施工合同说起,一直说到竣工后对方迟迟不履行付款义务c以及欺负颍鸿是外地企业的各种推诿和不作为。
“两千万的金额,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正好扣下了我们这个工程的利润。”谢柯尔无奈摇着头,声音里有几分讥诮,“老头子说现在建筑行业越来越难做,我还说是他这些年享福享太多忘记以前摸爬滚打的时候,结果我这才回来半年多,就遇到这么一块硬骨头了。”
祝锦川宽慰着他:“这行压着工程款不放已经是行业规则,几年十来年才收得回来的比比皆是,不过,一般而言甲方都还是和和气气有事好商量,这次这种乙方都起诉了对方连个法律顾问的电话都不给的架势,实在太嚣张。”
“事业单位,老一套的官僚作风,看不起民营企业也明摆着欺负我们,反正就算输了板子也打不到自己身上,确实需要有人给他们上上课。祝律师,就按你说的办,把事闹开,闹到他们兜不住了为止。”
等说起要怎么把这场官司打出效果来,祝锦川侧眸看了看一直保持僵直状态的凌俐,示意她:“凌俐,你跟小谢总解释一下我们的思路。”
凌俐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翻开笔记本,跟谢柯尔阐述起变更诉讼标的额c提高审级把事情闹大一点的思路。这也是之前山崎种业算计南之易时候,用过的伎俩。
虽然不是什么正道,可对于对方摆明了耍赖的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反击了。
庆州音乐学院觉得两千万毛毛雨,判输了也赔得起,更别说一审二审都压在庆州本地,说不定还能享受享受地方保护主义,时不时给法院来点压力,让案子一拖再拖。
再加上关乎建筑工程合同的案子,一般都会提起鉴定。
一审里提一次,二审理再提一次,先来就鉴定机构的资质问题大家扯扯皮,再做点手脚影响下鉴定进度,一次鉴定弄上个大半年一年的,说不准,真能拖上个年,一直拖到对方跪地求饶,然后该赖的赖该卡的卡,吃相非常难看。
庆州音乐学院对此看得很清楚,所以气焰嚣张至极。
不过,显然他们打错了如意算盘。
颍鸿在庆州确实是外地企业,可在雒都,也是从事建筑业三十几年的大公司。
最关键的是,颍鸿不怎么缺钱。
对于一家账面上流动资金有十几亿的家族企业,人家看着好欺负,实则并没欠银行多少钱,资金链不会断。你以为压住别人两千万的利润不放能制造麻烦,可颍鸿是耗得起的。
所以,他们的对策,是将案件标的额,以资金占用费c银行利息c间接损失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直接提到一亿,达到了一审在庆州高院的最低标准。
这样,二审上诉就会到最高法院去,对方想把案子压在当地的想法,也就无法实现了。
至于多交的几十万诉讼费,小谢总已经表示过,能花这点钱给对方找找膈应,非常划得来。
凌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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