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到。
过了十来分钟,她右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身黑色套装,胸口别着个巨大法徽的小姑娘从审判席背后的小门走了进来,看来是今天的书记员了。
凌俐侧眸冲她微微颔首,那姑娘也抱以微笑,在经过她身边时候脚步一顿,轻轻说了句:“凌律师吗?你背后怎么脏了?”
在书记员的提醒下,凌俐到了卫生间,背对着镜子想要看清楚身后。
好容易扭过头,却发现白衬衫的背面,又是一团墨迹。
上午在所里的一阵忙乱,凌俐实在记不起是什么时候衬衫上多了这一团显眼的痕迹。
难怪,她过来法院的路上,有好几个行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凌俐轻叹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备用衬衣,到卫生间里换上。
一面换着衣服,她一面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墨水。
早上她到所里的时候,戚婉正在忙着向各位律师介绍她带来的学妹。
都是过了司法考试的研究生,有研一的有研二的,清一色文静乖巧的女孩子,看着就赏心悦目。
而且,这些学生说是来实习,其实就是接近免费的帮工,一个月拿着一千元钱,干着各种各样助理们都不想干的杂事,便宜好用又听话。
哪怕当成行政人员做做打字的活,也比好多挑三拣四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老油子文员们好用很多。
所以,这些学生一向是被当宝一样抢来抢去,是法院c检察院以及律所最为欢迎的。
戚婉一下子带了四五个来,自然让大家雀跃。
除此之外,她就想不起戚婉还做过些什么了。
除了和戚婉远远地相对一瞥,她今天从早上到中午,也确实没有再和她接触过。
可是,她能笃定这绝对和戚婉有关。哪怕不是戚婉自己出手,也可能是她带来的一堆小姑娘下的手。
不过,说是小姑娘,其实,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要说勾心斗角使绊子的手段,只怕好些人都能把她甩几条街。至于个中翘楚戚婉,更是她从不会主动去招惹的人。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自己明明没有得罪过她,也没有做出过任何损害她利益的事,就算最早的那一场冤枉,也是当时的时机太凑巧。
想到这里,凌俐自嘲地一笑。
那哪里是什么冤枉,根本就是戚婉一步步布好的局。
先是趁着她精神恍惚调换了案卷,之后算好时间在她下班时从摄像头能看到的转弯处留下身影,在她发现案卷不见了后,带着她到监控室找录像,从而让凌俐心生怀疑。
后来那一番做戏,一是让凌俐心生愧疚,二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让程律师误会,她和戚婉有矛盾。
之后一件件接踵而来的意外,现在想来,里面确实都有戚婉的影子。
程律师是老好人,轻易不说别人坏话,有了他站在戚婉一方,其他人就算不言不语,可心里也多半断定了是凌俐在作天作地。
之后两人再发生冲突,就能让所里的人都误以为是凌俐在欺负她了。
然后不着痕迹地下黑手,时时处处干扰着她上庭的准备。
还好她一切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所有资料都带了双份,包括身上的衣物,这才总算有惊无险上了庭。
然而,等她抱着一叠资料坐定在辩护席,低头确认辩护词无虞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人影一闪,接着有人在她旁边坐下。
凌俐侧眸看到坐在她旁边的戚婉,掩不住的惊讶:“你怎么来了?”
“凌姐,”她侧眸一笑,接着说:“不是师父让我给你当副手吗?我来了。”
书记员已经开始核对到场人员身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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