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组照片跳入眼帘。
那是张建文的朋友圈关于小宝的治疗情况:“第一期化疗结束,效果良好,小宝病情已经缓解,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就是头发掉光了,某臭美宝不开心。”
配图是他们一家人各种摆造型的合影。
其中一张三个光头的合影,看得凌俐止不住的鼻酸。
中间一个小光头,两边是两个大光头。
表哥和舅舅,大概为了宽慰掉了头发的小宝,也把头发剃光,
而其他照片里丁文华虽然没有像男士那么奔放,直接剃成光头,可头发也是剪得不能再短,类似于平头。
这一家人,在病魔面前,终于齐心协力起来。
剩下的,就只剩陪小宝坚持熬过这一关。
抹了抹眼尾的一点湿意,凌俐抿起嘴角,找到舅舅的号码拨打出去。
电话一接通,舅舅像是知道凌俐为何打电话一般,声音里也带些笑意:“小俐啊,看到你舅的光头了?”
“嗯,”凌俐笑着点头,之后询问了一番他们在申市的近况。
张守振说:“医生说,第一个化疗疗程顺利,已经缓解,之后的疗程继续巩固,希望很大。”
之前,舅舅委托她签的买房合同已经履行完毕,房款已经打了过来,表哥也抽空回来办了过户,一百来万进了户头,小宝的治疗费用暂时不缺了。
除了那次意外的真菌感染下了病危通知书,小宝的治疗很顺利,活下来的几率,是越来越大。
电话最后,张守振有些迟疑,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第一期化疗结束后,医生说可以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再来第二期。申市费用毕竟高很多,我们还在商量下一步,看是大家都回雒都,还是我和你舅妈先回去。如果都回去的话”
他声音犹豫起来,话也吞吞吐吐说不出口一般。
凌俐一愣,马上明白张守振在犹豫什么,忙不迭接口:“舅,你别担心我,你们该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现在我住城东上班又在市中心,每天挤地铁很累。我不住这房子以后,还能在所附近找个小居室,以后走路上下班不用挤地铁,多好!”
她说了很多小房子不方便的地方,终于让张守振心情恢复如初,不再愧疚。
聊了大半个小时,跟舅舅说了再见,她挂断电话。一时间,又看到早上那条小宝的近况,想起和舅舅说起的,把房子给他们腾出来,等待小宝归来。
当意识到能住在这里的日子已经开始倒计时,她环顾这住了三年的地方,眼神拂过有些陈旧的家具c老式的地板c有些发黄的天花板,忽然之间,不舍的情感油然而生。
曾经觉得自己被囿于一方小天地,走不出去也不甘心平淡,自我挣扎了一番。
等她真的破茧而出,才发觉,这里留着她太多的成长痕迹和温暖记忆。想着想着,她竟然有些伤感起来。
凌俐抹了抹微湿的眼角,目光掠过屋内的陈设,又跳到窗外的那棵大树上。
横斜在她窗前的树枝已经砍掉,窗外摇曳的树影少了一大半,而那个从窗户里跳进来救过她c又带给她许多意外和改变的人,如今远在千里之外。
然而下一秒,凌俐就咬着后槽牙。南之易这厮,从给她寄了水果开始,又神秘失踪好几天了。
电话关机微信不回的,她想跟他说说米粒古丽的疫苗问题,这厮也不管不顾的。好在她从宠物医院那里查到了记录,才知道它们该注射哪些疫苗。
凌俐恨恨地点开微信,想要再留条言谴责一下失职的南大神,却意外地发现,“出坑”群里的头像上,顶着鲜红的99+。
凌俐有些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除了田正言偶尔会发发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